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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
这似乎是很梁亦封似的回答。
但:“适应几天就好了。”
梁亦封面无表情的说:“适应不了。”
钟念:“为什么?”
“太吵。”
“……”
梁亦封撇了她一眼,“我喜欢安静点的。”
也是这么个理。
难怪他和她同桌的时候,没有拒绝。
“后来呢?”
钟念又问。
梁亦封说:“什么。”
“怎么把我的书带回去了?”
两个人穿过综合楼大厅,穿过人群熙攘的食堂。
梁亦封往热闹至极的食堂里看了一眼,眸光深深,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些什么,还是在回忆什么。
学校总能勾起许多过往。
梁亦封想了想,说:“垫桌角。”
“???”
“……”
钟念无语的看着他,有这样搪塞的吗?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幼稚。
梁亦封似乎能听到她的话似的,薄唇微抿,刻薄的问她:“你有意见?”
钟念学着他挑眉的动作,清冷冷的看着他,下巴一昂,“哪敢。”
学的可真像!
梁亦封嚇笑一声,低声喃喃:“傻子。”
周围人多,钟念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她的眉眼在阳光下明媚弯着,在骄阳炽烈的六月,微笑如山涧清风。
两个人逛着学校,没一会儿梁亦封就发现了钟念的不对劲。
他刻意放缓了步子,落于她身后几步。
她走路的姿势显然不正常,走的比平时又慢,九分裤下露出她白皙的脚踝,上面已经红肿一片了。
梁亦封伸手拉住她,钟念停下脚来。
梁亦封:“你的脚怎么回事?”
钟念低头看了眼,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鞋子不太合脚,没事。”
“什么没事。”
梁亦封拦住她,“胡闹!”
他是真的生气了,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眉头紧锁着。
钟念说:“晚上回去把水疱挑了就行。”
跑新闻跑的多了,脚踝处也常有水疱。
今天倒不是因为走得多,而是新鞋不打脚,她穿起来的时候感觉还好,一走多就发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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