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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慢慢垂下眸子,眼中带着雾气,她对秦宴堂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当他和二哥一样的兄长,又觉他被自己连累,被外放,她过意不去,想要挽救什么,可她现在清楚,根本无法挽救的。
须臾后,姝姝听见殿下冷漠的声音响起,“怎么,你在为他担忧?”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凉意,森冷透骨。
姝姝猛地抬眸,却与殿下微微错开目光,傅潋之垂眸,她没看见他眼底的寒意。
姝姝知晓争吵不能解决彼此间的问题,她慢慢依偎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肩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似乎能够听见胸膛里的心跳声,剧烈的跳动声。
她慢慢道:“殿下,臣妾当初之所以想答应秦大哥的求亲只是因着,臣妾是沈家女,沈国公的孙女,这样的身份学医,就算沈家人同意下来,可日后女子总要出嫁,若是家世不错的,岂会容许臣妾成亲后继续抛头露面给人治病?但秦大哥家世不同,上面没有父母压着,臣妾就想着若真要成亲,倒不如挑选个家世一般,敬重我爱护我,可以不干预我帮人治病的,只秦大哥来求亲时,我到底犹豫了,因着我把秦大哥只是当做亲人,犹如和大兄二哥一样的亲人……”
之后殿下从边城回来,与她强硬的定下亲事。
一开始她对殿下的确无男女之情,只两人做了夫妻,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他宠着她,爱护她。
她也——
姝姝踮起脚尖,柔软的唇轻轻吻在殿下略有些冰凉的唇上。
她呢喃道:“臣妾最喜的人就是殿下,心心念念都是殿下,臣妾心中再无旁人。”
她表明她的心意,她的爱慕之情。
傅潋之周身的气息似乎都淡了下来,那种让人窒息的寒意消散不少,只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姝姝搂入怀中,另外一只手轻轻抚着姝姝柔顺的发丝,只他眼中的寒意却依旧无法消散。
……
事情说开,姝姝希望殿下可以尽快调回秦宴堂,但她心中也是清楚的,既外放,就不可能轻易调遣回京。
她其实也知晓,翰林院出来的状元郎外放也是有的。
甚至殿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秦大哥外放也能得到锻炼,实际上她也听闻兖州刺史年岁渐大……
而且这之后没多久,姝姝根本顾不得其他,因为她发现殿下有些异常。
对她的占有欲似乎越渐加重。
其实殿下年前才从边城回来时她就察觉到殿下对她的态度不太同,先不说床笫之欢的过渡索求,平日他若待在东宫,姝姝定然是必须留在东宫陪她,甚至连书房都不得去。
到现在年后出了正月,天气渐渐转暖的时候。
姝姝发现殿下似乎待她越发的不同。
原先用膳时,姝姝都是由着珍珠这些个丫鬟们伺候着的,前两日,殿下看着丫鬟们给姝姝布菜,忽然冷声道:“都退下。”
等宫婢们退下,姝姝疑惑道:“殿下,怎么了?”
太子只道:“有什么想吃的?”
姝姝当时没多想,道出想吃的菜肴,都由着殿下夹给了她。
如果只是那一次,姝姝也不会怀疑什么,之后用膳时他都不允许宫婢们在,都是由着他给她夹菜,他也大概知晓她的口味,都是她爱吃的菜。
甚至这几日,都是他给她沐浴的。
姝姝这才感觉出丝丝的异常。
殿下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近她的身了。
姝姝知道殿下中蛊已十九个月。
端巫医曾言,噬心蛊会让人性情大变,六亲不认,偏生殿下这点不对,他对别的事务和人的确颇为冷漠,但待她却完完全全不一样,对她的占有欲比中蛊之前更甚。
只是她还是不知他内心想的什么。
他从不主动与她说起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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