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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实在是太重了,还是服务生搭了把手才把人拖到车里。
她住在职工宿舍,不好把人这么带回去。
只能送他回堰山。
贺清时窝在副驾上很乖,不动不闹,一点动静都没有。
酒品倒是不错。
哪像她,一旦喝醉,肯定是又哭又笑,吵着喊妈妈的。
车子徐徐往前开,外头朦胧的灯光不断飘进来。
光照在他脸上,他眉头紧拧,形成川字,睡得并不安逸。
北山路离堰山那片隔了大半个城市,将人送到家已经两点多了。
把人弄床上,替他脱了鞋,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
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霍医生……”
霍初雪浑身一僵。
僵持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了一句“我错了……”
“错哪儿了?”
她猛地扑向床沿,抓住他手,分外急切地问:“贺清时,你错哪儿了?”
“你说啊!”
可那人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却再也不吱声了。
霍初雪:“……”
霍初雪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松开他手。
刚刚她之所以那么迫切地追问不过就是期待他说一句——
“霍医生,放弃你,我错了!”
她知道这始终是她的臆想。
折腾了半宿,霍初雪精疲力尽,实在没精力再开车回家了。
干脆在贺清时家将就一晚。
贺清时家很大,客房好多个。
可每个都不能睡人,床上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窝在沙发睡一觉。
躺下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临近天亮时贺清时醒了过来。
醒来那刻头昏脑涨,难受得厉害。
坐在床上四下察看一圈,周围的环境是自己所熟悉的。
这才敢确定是在家。
他喝断片了,脑袋很乱,一点都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满身的酒气,熏得厉害。
口也很渴,喉咙干涩,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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