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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辄全身不得力,“扑”
地倒在地上。
盖聂和闵先生连忙上前搀扶。
张辄哈哈大笑,一把抓住盖聂的手,就往堂上走。
闵先生见张辄一见面就和盖聂比武,知道两人的关系再也不会错了,急忙道:“盖聂兄远来劳碌,且少衣装,先生其容稍歇!”
张辄这才停下来,定睛看了看盖聂。
见盖聂蓬头垢面,面颊削瘦。
张辄仿佛现在才意识到盖聂是远道而来,他站在阶前,大声对下面道:“速烧汤,备酒肉。”
然后拉着盖聂的手进入堂中,把他按在自己坐的席左,自己才在旁边坐下。
他盯着盖聂的眼睛问道:“从何至,何以至?”
盖聂道:“小子自河东至,来寻郑父!”
张辄道:“汝且言,彼时何道而入秦也?”
盖聂道:“时郑父与母皆往一屠夫宅。
宅中复有陈四等人,及短褐。
吾等夜着短褐出,至隐阳入商道,乃入南阳。
郑父以武功自荐,遂至秦也。”
盖聂说得很简短,张辄则希望他能多说一些细节,拼命地问,盖聂不知所以,也就懵懂地凭着自己的记忆回答着。
那时盖聂不过十岁,虽习武有年,但对世事还一片茫然,许多事情也闹不明白。
好在张辄并不需要他的分析,只要他回忆事实,这也还难不到他。
最后张辄道:“此必侯嬴之所为也!”
盖聂有些奇怪,问道:“侯嬴何人?”
张辄道:“其人自恃清高,伏于草莽,后归君上门下,终伏剑而亡!”
把信陵君从得知侯嬴,到邀请侯嬴,再到侯嬴献计窃符救赵,最后自刎身亡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盖聂有些不解地问道:“彼助吾等,其意何也?”
张辄道:“彼伏草莽,何能助此大事,必有强援以为后也。”
盖聂道:“何人为援?”
张辄道:“初时不知,意其秦也。
后乃破秦,知非秦也。
春申君、平原君皆养客,非楚即赵也。
今既入赵,知平原君无能为也,必楚春申君也。”
盖聂道:“春申君入秦十年,而后乃归楚,为春申君。
彼时亦得为助乎?”
张辄道:“楚之初亡也,黄歇为黄公,拜左徒,总天下楚商。
其力非小也。
华阳战后,三国将攻楚也,黄歇以三寸之舌,阻三国之击楚,而转击燕也。
彼势之强,才之辩,识之广,计之智,皆一时之选也。
非徒封春申、拜令尹,而后能为也!”
盖聂道:“恨吾生也晚,虽得睹面,未得其教!”
张辄道:“彼也纵横家法,汝必不能为也。
至于剑术,彼亦无所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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