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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西南守备,西、南两乡各遣本地乡军归里即可,不必他调。
余军仍驻原地,可相机转用于各方。”
芒卯道:“大梁尉所言可行。
惟西南一线还要派武卒靖边,否则乡民归里,恐生混乱。”
大梁尉道:“将军思虑周全。
派至归里民军各营的武卒,即时靖边,所有闲杂人等不得通行,各里镇静,不得喧哗!”
芒卯道:“善!”
魏齐道:“如是则二议皆定,唯信陵公子一事,如何是妥?”
芒卯道:“此事最是棘手。
公子千金之躯,武卒万余正是用武之时,均需妥为撤回。
然中坚一动,全军立呈崩解。
散军遍野,必然生乱,为害甚大。
如按例散军,则军劳而无功,何以对天下,何以对士卒!”
魏齐行礼道:“大王一时发仁心,欲荒乡之民得安其身,却落得狼狈至此,思之令人感慨。
芒卿身负重任,无功而返,反受颠沛,又何尝不使人叹息。
信陵君贵家公子,荼食块卧,栉风沐雨,王心难安。
甚有望于众卿矣!”
二人一齐回礼道:“臣等怎敢不尽心竭力,以报王恩!”
芒卯道:“大略而言,圃田城外民军要在秦人占启封后,即时解散。
不可在此之前,恐秦人乘隙攻圃田。
此事二难,一难在未卜秦人何时占启封,如迁延时日,军中粮尽,则变乱自起,而至不可收拾。
二难在散军后,得保公子与万余武卒万全,如无妥法,激起民变,则有不可言者。
万全之策,必在散军时各加军功一等,免当年本家粮赋。”
魏齐哭丧着脸道:“哎哟,我的芒大将军,我都说了,此策不可行……别争,我给你交底:临近年关,庆典、大宴、赏赐,一应宫内开销;武卒、朝臣、公卿、乡老、工匠,一应钱粮应支;……咳咳,这么说吧,全都收上来也不够开支的。
五六万户一年粮赋,怎么少得!”
芒卯道:“相国稍安,此五百里本报饥荒,大王仁心,焉得不救。
救则必开仓。
如以军功折之,正好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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