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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碍的。”
青窕这才满意地扭着肚子进来了。
走到容嫣身边还不忘回身对母亲挤了挤眼睛道:“谁说孕妇就是不祥的,我可吉祥着呢。”
说着,又对容嫣道:“表姐来给你送运(孕)气呀,你肯定怀得快。”
容嫣看着她苦笑不得,送运气,南下之前她便是如是说的,可不真真是沾了她的“孕”
气。
大伙欢笑着,全福人开始给容嫣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听全福人唱着,容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喜更是一种感慨,她经历两世,自己的心愿终于要了了。
才刚刚整理完毕,迎亲的人便已经到了。
沈氏含泪而笑,亲手将销金的红盖头给容嫣盖上,便去前院迎客了。
正堂庭院中。
沈氏位前,叶承稷和叶承弼则居老夫人两侧,容仲琨虽是叔父却也不敢在叶府张扬,只得带着儿子默默跟在叶承稷身后。
听闻新郎入门了,两位老爷的同僚好友和叶府的亲朋全部都从课堂花厅里走出来,站满整整一庭院,连游廊里也多了几个叶府的小辈。
爆竹声响,言笑声起,从门口传到门厅,最后绕过穿堂。
大伙都屏息凝神地朝一处望,只见身着大红吉服,头顶玉冠的虞墨戈迈着稳步从影壁后绕了出来,众人不禁吸了口气——
虞墨戈身材高大挺拔,武将的威凛英气尽显,让人望而畏之;可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又让他多了分文人的沉静;白肤玉容,峻峭清冽,即便是艳丽似火的吉服也丝毫掩不住他的仙姿逸气,反衬得他如昆山之玉,举世无双。
大伙看得有点呆,尤其是见到他身后的一众权贵。
连容画的夫君,中军都督府的大都督昌平侯也来了,还有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一时间大伙愣得竟忘了这是迎亲,一个个都心怀忐忑地想要上前施礼。
不过人家可没工夫应付他们,几人随着新郎官稳步上前,站在叶老夫人面前。
虞墨戈微眯的狭目中蕴着笑意,他端来茶恭敬奉上,道:“孙婿给祖母请安,祖母请用茶。”
这迎亲队伍好不体面,沈氏看了看他身后面带喜色的各人,又目光激动地盯着他,眸中泪光点点,不住地点头。
“好好。”
说着,接过了茶饮了口。
茶敬过了,时辰已到,蒋氏和陈氏赶紧将新娘搀扶出了闺阁。
上花轿本应由未婚的兄弟背出来,可容炀太小,而寄岑和容焕已婚,这任务除了寄临便无人可为了。
大伙颇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倒是寄临笑笑,径直矮在容嫣面前道了句:“表姐,我送你。”
容嫣迟疑,却也只得上去了。
从清菡苑到前院大门要穿过花园和后院,路程不算短,可寄临却觉得走得太快了,快得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要把人交给另一个人。
他将容嫣搀扶入了花轿,面向英气逼人的虞墨戈,他从容淡定,平静地道了句:“照顾好表姐,别让我后悔。”
便微微挑了挑唇。
虞墨戈清冷而笑。
朝众人颌首告辞,单手一勒缰绳,蹬上了骏马。
一众迎亲队伍在爆竹及锣鼓声中浩浩荡荡地朝英国公府而去。
望着远去队伍,寄临神色渐渐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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