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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容嫣也懂,容宅有地段优势,他把这作为商业据点,挪了位置会影响到生意往来。
可理解归理解,她没退路,况且有些实质上的错误是他们自己犯下的。
“房契地契均在我手,这宅子归我所有,可您的租约是与我签的吗,有效吗?您当初不见房契,只凭中间人签了租约,那您便要承担这个结果。”
理不占,情来补。
孙掌柜没料到小姑娘说得有理有据,只得出了张亲情牌,唤孙夫人端茶,容嫣这才知道,她已有孕九月余。
姑娘家心善,触了她软肋,容嫣只好容她生了再动……
客栈里,容嫣算计着自己的容身之所,而杨嬷嬷整理着衣衫叨咕道:“九月,我瞧着可不像,也就是肚子大了点!”
“这也看得出?”
容嫣漫不经心接话。
“怎看不出啊,‘肚子尖尖,小子无疑’。
她这胎我说定是男孩,可肚子没坠,还没转胎呢!
也就七个多月。”
容嫣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才入冬,那便转年二月生产,养月子更动不了,待到三月农耕,哪还有房子等着他们租。
到时候若赖着不走,就算告到府衙,也要拖上两月,那六个月合约可不就满了。
到底还是没算过他。
次日,容嫣带着嬷嬷又去了容宅,这回干脆吃了个闭门羹。
杨嬷嬷叫门,宅里除了犬吠,一点声音都没有。
容嫣唤嬷嬷回来。
今儿不行明个来,还怕他跑了不成。
“嫣儿?”
身后,细语柔声,有人叫她。
容嫣转头,一身披貂领青缎斗篷的女子正盯着她。
女子二十出头,衣着华贵,生得颇是清丽端秀,一双杏眼莹莹,闪着不可思议。
原主凌乱的记忆断断续续,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真的是你?”
女子紧了两步上前,拉住容嫣的手。
“你怎来了?自己吗?”
她对着杨嬷嬷微笑,嬷嬷福身揖礼道:“表小姐。”
容嫣恍然想起来了。
这是她表姐,谭青窈,她母亲是自己的亲姨妈。
姨夫在朝廷礼部侍郎,青窕是他的独女,嫁给了宛平临安伯世子徐井松。
“表姐,许久不见。”
“岂是许久,是太久了。”
青窕拉着她,笑中闪泪。
青窕在京城外祖家长大,容嫣父亲任职都察院时,两人关系极好。
可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容嫣出嫁,转眼快五年了。
自打父母过世,她再没来过宛平,二人偶尔听到彼此消息也是从外祖那边。
“我回京城几次,都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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