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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黄……留皇……
虞墨戈望着那药方许久,直到陈院判喟然道了声:“尊夫人很聪明。”
他才抬头,浅淡一笑,颌首致谢后带着九羽匆匆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容嫣聪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虞墨戈突然心生一种无尽的满足感和自豪,自己何德何能,今世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可容嫣的聪明也一样让他心疼,因为聪明她更懂事,因为懂事她付出得更多。
他只希望她一直做他的娇妻,在他的守护下无忧无虑,然她却一直在为自己付出。
虞墨戈攥紧了手里的纸笺,望着东方即亮的地平线,眸色深沉而坚定。
待着一切都过去了,他也要为她付出一切……
……
皇陵建在北山,此次北行只为陈湛初登皇位祭祖,故而由太常侍和礼部主持,宗亲随行。
至于众大臣,太后和皇帝旨意,国之紧要之时不得耽误国事,故而内阁除礼部尚书均不在随行之列,虞墨戈自然也不必同去。
不但不能同去,虞墨戈及严恪忱等人早便被人监视起来,没有任何与皇帝接触的机会。
虞抑扬还在山东未反,北方胡虏则趁国乱南侵,昌平侯世子伤势方好便与前几日北上了,辽东一样不消停,唯一稍让人安心的便是沿海抗倭有罗平相助,秦敬修势如破竹。
即便四方皆平定,于此刻的京城而言,仍是鞭长莫及。
留皇,这根本做不到。
况且祭祀大典,关乎社稷命运,他也阻拦不了。
但嫣儿的方向指得对,这件事皇帝的态度才是关键……
东方,日头已经露出金芒,宫殿钟鼓声响,皇帝便要启程了。
虞墨戈站在三法司大门外镇定沉思。
都察院内的灯笼还亮着,眼见着小吏一盏盏地熄灭,像似倒计时一般催促着自己。
“一定有办法的……”
虞墨戈告诉自己。
不远处,九羽匆匆赶了过来,方见虞墨戈便在他耳边道了声:陆延真回来了……
……
行进队伍浩荡,扈从仪仗,车乘连绵,一路礼制繁琐,从城内到城外北山,竟走了一整日的路,到行宫时已然是下晌了,安置妥当后陈湛稍作歇息便带着皇后去给太后请安。
帝后同来,太后欣慰。
尤见陈湛与谢婉这两日同寝同食,相重相敬,连看彼此的眼神中都掩不住浓情亲昵,齐娀瑶觉得这皇后她是选对了,只要她得圣心,那么谢家和齐家便能皇恩永固。
为了家族荣宠,她可谓是煞费苦心。
这么些年勾心斗角、忍气吞声,终于压过了贵妃,借着陈湛坐上了太后的位置,她怎么可能容人动摇……她想到了皇宫里被她软禁的容嫣。
其实对这位虞夫人,她还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讨厌她,甚至很欣赏。
可无奈的是:谁叫她偏偏就嫁给了虞墨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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