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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也不对?
尚文清刚想选择2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据说头七的第一晚,守夜人是不可以睡觉的,但是到底有没有这种说法,他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
尚文清不顾王角的劝阻,用手紧紧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刀柄拔了出来,血液溢了出来,沾满了面具,这一举动吓坏了身旁的王角,他吓得想要跑出义庄,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义庄的门被猛的关上,任凭他如何推拉,也根本打不开。
尚文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既然刀已经拔了下来,他索性拿下小翠的面具,却发现这面具竟然和小翠的脸紧紧的黏在一起,根本不是轻易可以拿下来的。
怎么会这样?
王角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啊,千万不要把面具摘下来,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看着王角被吓得失了魂,尚文清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断了这最后一面的念想。
这时,游戏中,面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手的图标,也就是说…
尚文清按住面具,拼命的向外扯,但是这面具和脸的粘性太强,他只能用脚蹬住棺材一边,然后拼命向外拉。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面具扯了下来,他甚至看见这面具上还连着些许皮肉。
尚文清靠近棺材,向里看去,这…
小翠早已面目全非,整张脸连着面具,都被尚文清给扯了下来,满是鲜血的脸庞甚至可以看清一层层的肌肉纤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看着尚文清。
整个义庄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窗户无风自闭,中央的灵位也都掉在地上,即使是钟馗老爷也镇不住,其他家人的棺材相继倒向一边。
王角还是打不开义庄的门,他看向尚文清,“都告诉你不要动那面具了,你可害死我了。”
倒下的棺材突然有了异动,尚文清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那些家人的尸体竟然慢慢爬了起来,呆立的站在原地,双手捶在两边,而脸上的面具看起来格外吓人,红色的关公,白色的奸佞,长须的老者,净面的花衣,此刻全部看向尚文清,就好像一出19人的大戏,而尚文清就是这出鬼戏中唯一的人类。
他汗毛树立,瘫软的坐在地上,耳边却响起了京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刺耳,简直犹如地狱的鸣响,催促濒死者尽快上路。
正当他被吓得无法动弹的时候,身后一只手突然搭在尚文清的肩膀,尚文清不敢看过去,却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仅仅一眼,就看到一只森白的手,手上涂着红色的指甲,并不是简单的红色,而是用血染红的一样。
这手在尚文清的肩膀上游离,慢慢靠向他的脖子。
这毛骨悚然的触觉还没等他适应,另一只森白的手也从另一边摸了过来,两只手从尚文清的脖颈处慢慢靠向脸面,而他的正上方也感觉到一丝瘙痒,这是头发垂落的触感。
尚文清咽了下口水,只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倒着从眼前慢慢下垂,没了眼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难道我要死了?
尚文清浑身发抖。
这张慢慢垂下的脸嘴角微张,“听说…你要见我…最后…一面。”
“啊~~”
尚文清一声惊叫,醒了过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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