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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一听,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
沈昕颜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烈性子,对她也是忠心,却不知她这个鲁莽的性子若是不收敛些,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上一世便是如此,夏荷成了她身边第一个死在后宅争斗里的丫头。
这一次,她有意磨磨她的性子,故而并不出声宽慰,看着她眼眶渐渐泛起了泪意,呜咽着福身退了出去,这才向秋棠使了个眼色。
秋棠心领神会,微微行了礼,便跟在夏荷身后也走了出去。
待晌午过后夏荷再回来当差时,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偶尔对上沈昕颜的视线,脸上还浮现出几分羞愧来。
“夫人,今儿一早之事是奴婢错了,不该在众人面前那般咄咄逼人。”
终于,她还没忍住,跪着认起错来。
沈昕颜亲自扶起了她,温声道:“你能这般想,可见没浪费了你秋棠姐姐一番教导。
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夫人请说。”
“你是我身边得力之人,走到外头代表的也是我们福宁院的颜面,不能让的自然分毫不让。
那莲香虽是世子爷身边之人,只她不懂规矩,你便出声训责也无不妥。
只那小丫头冬儿,你与她相争,岂不是白白折了自已身份?”
“还有那婆子,她既出言不逊,自有王嬷嬷教训她,你一个姑娘家着实不宜与她作口舌之争。”
身边的这几个丫头,这辈子她打算给她们许门好亲事的,可不希望为了些什么不三不四之人损了她们的名声。
“我明白了。”
夏荷红着脸点点头。
而另一厢,刚从外头回来的魏隽航洗过手净过脸,顺手接过身边侍女递过来的棉帕擦脸,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莲香走了进来,正接替小丫头给他递帕子。
他也不在意,吩咐道:“下去吧!”
说完,也不看她,抱着今日追讨回来的银两乐颠颠地进了里间,取出他的百宝盒,将银两一古脑倒进去,又不放心地数了又数,自言自语道:“这些钱差不多够给夫人买一件玲珑阁上好的首饰了,只是还要再存些才好。”
小心翼翼地锁好百宝盒,再放回柜子里加上一道锁,一转身,忽地想起了什么,高声唤:“莲香!”
莲香应声而入:“世子爷!”
“我记得今日是公中发月银的日子?”
世子爷摸着光滑的下巴问。
莲香低着头回:“世子爷没记错,今日确是发月银的日子。
只是世子爷的月银奴婢却无法取回来。”
“无法取回来?这是何故?”
魏隽航急了,语气也不知不觉地重了几分。
莲香将头垂得更低了:“奴婢也不清楚,夏荷姐姐只说奴婢身份够不着。”
魏隽航更糊涂了:“夏荷那丫头一直在夫人处侍候,公中发月银怎的与她扯上关系了?”
“世子爷想是不知道,从这个月起,各院里的月钱由各院主子派发,公中不再负责此事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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