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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相识,到觉得果真是个好性子,待人也真诚和气。
府中的太太姑娘那般多,有哪一个敢说了我的屋子里有何不适。
只她敢直言,我心中倒喜欢同她相处,最起码能听到一二句真语。”
木婉薇的屋子色调偏冷,家什摆件也不多,只没用的名贵器皿倒是不少,随便拿出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就是千金难求。
可一个十岁孩子会欣赏什么古玩?摆在这里不仅没用不说反倒碍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打碎了。
对于这点,芍药和秋锦深有体会。
东西太贵重,打翻了把她们卖掉都陪不起,只能小心翼翼的绕着走。
如果木婉欣玩开心了在屋子里疯闹上,她们的心就和吊了二十把铁锤子在敲打一般。
那滋味儿不比被鸿鹄追好受多少,都是心惊胆颤的想这次是离死不远了。
木婉薇多次同木二夫人说过将这些贵重的物件换掉。
每次开口,都以‘哪个姑娘的屋里都是这样摆放的’‘这是老太太对你的一片心意’‘久了就习惯了’‘丫鬟婆子是做什么,自有她们去操心’等等理由给敷衍了回来。
芍药亦是笑嘻嘻的附和,“人是和气心也好,我送她出院子时,她还叮嘱了我快些回来,莫要冻到了。
府里的主子,除了姑娘可没人再这般柔和的同我说过话。”
屈妈妈抿嘴一笑,“平妻,想溶到这个大宅子里来,自是要和善每一个人了。”
年根的几日过的飞快,一晃的时间便到了除夕。
安平侯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是换上了新衣,对面相迎时互道一句过年好。
晚上更是热闹,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整整坐满了六张如意圆桌。
因是过年,大小肖氏和玉姐儿也破例被放了出来。
玉姐儿是主子,在年宴上自是有席位。
大小肖氏就不同了,身为姨娘,她们在这种家宴上只能站着侍候老爷主母,要宴席进行到一半才能在角落里的席面落座用些。
当然,田姨娘是个例外。
因为她是从侯府脚门抬进来的贵妾,只守着规矩记着身份,在角落里安静的坐着就成了。
大肖氏已是快有三月没见到玉姐儿,此刻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禁红了眼圈。
刚想走过去,便让小肖氏一把拉住了。
小肖氏又何尝不想芳姐儿?只是此时若是失了态,只怕就不是关了禁闭那样简单了。
芳姐儿虽小,却已是认得娘了。
见了小肖氏,远远的唤了声娘。
小肖氏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看了眼木老夫人阴沉的脸色后,对田姨娘高声道了句,“田妹妹,你刚进门不久,怕是不懂府中的规矩。
我是芳姐的姨娘,你教错了。”
田姨娘双手猛然握紧,气得银牙暗咬,刚想顶回去,却见木老夫人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
她忙微低下头,声音柔柔的道,“姐姐错怪妹妹了,这两个月来虽是我在照顾着芳姐儿,可她的学话背诗却都是老爷亲自在教……”
木大老爷正七路过这里,他没听到前面的话,却依旧附和田姨娘道,“芳姐儿伶俐,很是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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