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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中不失温柔的简单几句话,让慕容嘉婼放松下来,她抬眸看。
“奴婢知错,定当好生学习规矩,您可千万不要怪罪顺公公,他教导奴婢很是尽心。
是奴婢愚笨。”
仿若当日在客栈,他的手,轻抚过她的头,他怀中的那香气,叫做龙涎香,慕容嘉婼心下大惊,她在想什么?她不过是他买下的奴婢。
她慌忙错过视线,放下怀中瓜果。
她惊诧他如此询问,缓缓上前,却在也不敢抬头:“奴婢不后悔,不过。”
她想了想贵人所托之事,不知如何开口,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再也绷不住那装出来的听话顺从。
抬眸,与他相视,袅袅凌音语速变缓,似怕又似不怕。
“嘉婼不曾后悔,只是想不通,这养心殿按说就是皇上的家,或者说好比女子的闺房一般,为何在家中,在自己的房中,还要这般守着规矩,少了好些生机。”
顿了顿,复言:“还有,还有,还有……”
想了想,不知道那贵人是哪位贵人了,只记得那秀女的名字。
怎么说好呢?“就是那个叶墨勒氏,住在储秀宫里,只不过想给你送点吃的,让你看她一眼。”
她越说语速越发的快,竟然忘记这是皇宫,是九五之尊的养心殿,“还要托了几个人来”
。
这下子,入宫几日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自带动作的在殿内走来走去,转身间,玉指数着,看向他。
慕容嘉婼才发现,自己胆子太大了。
一拍脑门,跺了一下脚,这可怎么办?这智商真捉急。
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倒也是不慌不忙了,躲不过就是一个死,她嘟着嘴,嘴硬一般给自己辩护:“是皇上问奴婢才说的,不能都怪嘉婼。”
皇帝见她来回走动,还不停比划着,似有回到了孩童般。
他竟津津有味的看她说着,闹着。
除了她之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在眼前,不怕皇威的闹着。
“倒是个嘴齿伶俐的丫头,在这宫里你不端着点怎么行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你可知?”
虽知道是刚入宫的丫头,但如此行径恐还是不妥。
他狠不下心,待会便让吴良顺领去管教管教。
逐想刚提的人,“谁?叶墨勒氏?是她这样拜托你的?看来你在宫里混的还不错嘛?注意都打到你的头上来了?”
他手敲着桌子,佯装怒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何时还没了脑子?
她竟然就这样把这话说了出来,岂不是害了那储秀宫的姑娘?若是让贵人知道了,日后的日子恐怕也没得好过了。
慕容嘉婼偷眼瞧君上,他怒了,她心下紧张万分。
今日这唐突的荒唐之举,定然是害了那姑娘,可怎么是好?天热再加上紧张,额头的留海都跑到一起,露出额头那红紫的一块。
她踱到人跟前,到了一盏茶,奉上,试探回话:“皇上,奴婢不会撒谎,可今日这事情,也怪不得储秀宫的小主,听说又有新人入宫了,这储秀宫的上一批小主自是着急,您的一笑一怒,都牵扯了一大片人。”
她偷偷拉了拉人衣角,“皇上,奴婢自知没有资格来求您,可是那小主真的好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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