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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太守府出来,就见一支长箭携着一张纸条对准姚灼眉心破空而来。
三冬眼疾手快,抽出短剑横空一挡,便让箭头换了方向,“唰!”
一声从姚灼耳边穿过,插入了门柱。
见此情形,姚灼和三冬相视一眼,见双双无恙后才去拔那支箭。
姚灼看完信后迟迟没有作声,三冬也不着急,立在旁边默默等着。
少顷,姚灼将纸条递给三冬,“让我一人去西郊的临渊亭,有辛合的秘事相告,没有落款。”
三冬看也没看纸条,直接将它收了起来,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藏头露尾,可能有诈。”
姚灼点头,“他在此时此地送信,要么一直在监视我们,要么一直在监视太守府。”
三冬当即道:“监视我们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人跟踪,我应当会有所察觉。”
“那就是后者,监视太守府。”
姚灼回头瞟了眼府门,负手离去,三冬紧随其后。
姚灼:“你猜是敌是友?”
三冬:“是敌非友。”
“如此肯定?”
“如果我未挡下那把箭,你会没命。”
“有道理。”
“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
“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临渊亭内,姚灼长身玉立,很快便等来了一个宽袍裹身黑帽遮面的人。
“姚少爷好气魄,当真敢一人前来。”
那人直挺着腰背,阿谀寒暄道。
姚灼快速打量了他一番,直奔主题,“但愿阁下的东西能够让我不虚此行。”
“那是自然。”
说着朝姚灼走近两步,“我知道你在调查辛合,我这里恰巧有他经手选拔和任职官员的名单,这东西在明面上可是找不到的,想必你应该会感兴趣。”
“你的条件是什么?”
“姚少爷做事果然和你父亲一样,雷厉风行。”
黑袍人将书册递到姚灼面前,悠悠道:“我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需要你查清之时,再来这亭中一叙,告知我真相即可。”
……
黑袍人离开临渊亭,刚步入丛林小道,三冬便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姚灼的护卫?”
黑袍人没料到姚灼会来这么一出,惊讶过后尽是愤恼,“黄毛小儿胆敢跟我使诈!”
三冬冷冷瞅他一眼,身形一晃逼到黑袍人跟前,还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就见黑袍已经被扯开扔到半空中,翻飞着掉落在地。
没了黑袍遮挡,那人的面目自然暴露无遗。
“放肆!”
沈巷厉声喝道,“我好心送消息给你们,没句谢谢也就罢了,如今这般,莫非还想反咬我一口不成?”
三冬神态自若,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凉声问道:“为什么帮姚灼?”
来自三冬的压迫感减轻,沈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仰着鼻孔冷哼一声,“我比你们更早发现辛合的蹊跷,一直困于身份无法进行更深入的探查,只能派人盯着太守府恐生变故,前些天我的属下来报,说你们正在搜寻辛合的授官记录,当是查到了什么,今日又见你们出入太守府,就更确定了我的猜测,这才让人传信邀姚灼前来。”
三冬半信半疑,“既然是做好事,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
沈巷白她一眼,“辛合毕竟是金城太守,倘若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得罪他,我连绝境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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