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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这么混几年,这小子就彻底废了。
姚大军这时就跟黄国仑抱怨了起来:“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鬼,一点事理跟他们都讲不通。
他们认定一条路了,就非要走到底不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丁点变通的思想都没有。”
喝了口水,姚大军滔滔不绝的继续抱怨着:“我之前好求歹求,让我们老板给这小子安排了个工作,去内蒙那边盯一个工程,顺便学学这里面的事,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们老板混了。
不说飞黄腾达吧,但吃香的喝辣的肯定跑不了。
我们老板给他开的薪水也不低。
他屁毛不懂一孩子,一个月给他开4000,还包吃包住,年底还有分红,这够可以的了吧!
就说内蒙那边的工地条件艰苦了点,但他在那边熬两年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老板肯定会给他安排更好的工作。
去那边就是为了磨磨这小子的性子。
但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去,我说我每个月再给他加两千的薪水,一个月给他开六千!
这够多的了吧!
但你知道这小子跟我说什么么?”
“说什么?”
“他跟我说: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但就算您给我开六万,我也不去内蒙的工地吃土!
他说只要能唱歌,每个月挣一千他也知足,还说总有一天他能闯出来。
他还跟我拽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再难的路,他也愿意走下去。”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何必呢?他要真是块唱歌的料,咱们家里人给努努力,把他捧出来也行。
问题他不是啊!
我听过他唱歌,那叫神马玩意啊!
比毛球唱歌还难听!
就这样他还想唱出头,简直痴人说梦!
我感觉这小子都魔怔了现在。”
“那你还要帮他?”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侄子啊。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帮他一把,把所有条件都给他创造了,让他知道他怎么努力最后还是不行,没准他就会死了这条心了。”
姚鸣身上这份对音乐的热忱,黄国仑还是挺欣赏的。
但如果姚鸣真的不是唱歌这块料,或者不是搞音乐的料,他还非在这条路上硬闯,那就有些鲁莽愚钝了。
音乐应该是陶冶人情操、给人带来美好的一项艺术,而不是毁灭人的不归路。
“唉,反正对这孩子我是真没辙了。
你们要是能带他,就试着带带他,别让他老瞎闯了。
要是实在带不了,就让他再傻几年吧,等他自己发现路全是死的,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就该明白做什么才是对他真正有意义的事了。”
“行,这事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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