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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在心里暗诽:真该让玉容也见见,这才是要减肥的主啊。
不过转念一想,张老爷长成这样,他的女儿如果似他,这该多么杯具啊!
更要命的是,他跟她还有婚约,这才是更杯具的……
“见过伯父,小侄冒昧来访,还请伯父不要见怪。”
裴安起身鞠了一大躬。
张老爷连忙扶住他:“贤侄不用多礼,坐坐。”
两人坐下叙话。
张老爷一声感叹:“自从张家遭人陷害,父亲无心官场,带着家人远离京城来到这青州城,一别多年,不知裴老爷子身体可好?”
“爷爷已经去世了。”
裴安烟圈微微泛红,每次想起哪位疼爱他的老人,心里总是难受的,尤其是现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想起爷爷,心里更是难受。
“什么?裴老爷子已经过世了?”
张老爷大为吃惊,看见裴安伤心的样子,叹息一声:“贤侄不必过于伤心,人死不能复生,或者的人更好好好的珍惜。”
裴安压抑住悲伤,打起精神跟张老爷说话。
“不知裴老爷身体可好?”
现在这问的是裴安的父亲。
“父亲两年前也得急病过世了。”
张老爷听了不甚感慨,又安慰了一番。
“不知府里现在是谁主事?”
张老爷小心的探问。
“继母能干,打理的井井有条。”
裴安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念头并未多说,淡淡的一句带过。
不过张老爷何等人物,生意场上打滚的老狐狸,一下子就听出了言外之音:“裴家现在是他的继母当家,既然是继母,那他这个碍眼的长子肯定讨不着便宜。”
再看看裴安一身布衣,他的处境不言而喻。
微微沉吟了一下,张老爷心里转着小念头。
“公子什么时候来的青州城?”
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已经来了两个月了。”
“那怎么到今日来来见我?”
张老爷一副不悦的样子。
裴安连连致歉:“都是小侄愚笨,打听伯父的住处就浪费了许多时间。”
“贤侄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张老爷热情的招呼。
裴安的面色微微发红:“不瞒伯父,小侄近期内不回京城了。”
“这是为何?”
张老爷大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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