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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他闭上眼睛,轻声低喃,“对不起,礼儿,对不起,礼儿!”
怀里的人,悠的睁开眼,听着这两个比针尖还尖锐的字,浑身一个战栗,突然往后挣扎,随即在他唇再度落下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在他肩头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都推倒下去。
“咳咳咳……”
突来的重击,他有些承受不住,当即匐在榻边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路乐乐忍不住想将他扶起来,然而想了想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咬着唇看着对方,心里一阵剧痛。
“礼儿!”
他抬起头,清美的脸上有一抹痛楚,“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
他歉意的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唐突。
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收拾好东西转身欲走。
“等等。”
他撑着身子一把拉住她,紧紧的。
路乐乐回头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愤怒,然而看到他苍白的脸,却又不得不掩盖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小声的询问道,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满眼的哀求,“留下来,陪我好吗?”
“王爷,你先休息吧,我就这里。
兴许半夜还会给扎你针。”
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然,放下银针之类东西扶着他躺下,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坐在这里。”
她淡淡说道,实习期间这样守在病人身前,是常有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实在也是坚持不住,闭上眼深深的睡了过去,然而拉住路乐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那一刻路乐乐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旁边,手却轻轻的将怀里的那张丝巾掏出来,半响,还是悄然的系在他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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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月光下,无数死灵魂在空中飘浮,泛着淡淡的光晕好像泡沫板好看。
冥上之上,无数的骷髅头堆积成山,足有几十米高,形成一座埃及金字塔形状,诡异而神秘,却又邪气万分,而顶端,则坐一个银发人,手持一支玉笛,轻轻的吹奏起一曲忧伤的歌曲。
夜风揽过,卷起他如丝如缕的银色和翩翩飞扬的袍子,曲调从他漂亮的指尖飞出。
那双金色的瞳孔淡了光华,半合着,看起来如雾空濛,溢满了哀伤和惆怅。
曲子突然戛然而止,坐在骷髅顶端的人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摸向脑后,那鲜血又染红了他的银色和白色袍子。
一千年来,这枚银针都安稳的封在脑后,不曾动过,就便是无意间想起不过是疼痛一阵罢了,然而,近两日竟然越发的怪异,竟然流了鲜血。
为何会这样?可是,他除了那个几个模糊的片段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深深闭上眼,又看到路乐乐站在园中,拿着剑愤怒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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