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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被高副将吓坏了,哆哆嗦嗦,也不敢再说,没了方才的气焰,武曌却笑着说:“高副将别担心,不过是喝个茶,聊聊天儿,还怕他怎么样儿了?”
那面子武曌和北静郡王很快蹬车,马车咕噜噜行驶起来,快速往宫里去了。
宫中一片萧瑟,和平日里不大一样,这会子没什么人,连宫女太监都很少见了,武曌和北静郡王下了马车,就看到一堆士兵浩浩荡荡开来,一个个执着长剑,竟然是来“迎接”
他们的,“请”
他们过去坐一坐。
众人来到了一个偏殿,殿上竟然还有不少大臣,其实都是和北静郡王一样,不服皇五子登基的,因此找茬请进来喝茶的。
很快,就听得“踏踏踏”
的脚步声,有人从内殿走了出来,竟然是王子腾,王子腾大摇大摆的,背着手,慢悠悠走出来,笑眯眯的直接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上,紧跟着又有人出来,不过大家没看清楚,因为隔着纱帘,当然是个女子,就是贾元春无疑了。
贤德妃坐在纱帘后面,似乎也想要旁观这次茶话会。
王子腾笑着打谅了一回北静郡王和武曌,说:“前个儿老太妃进宫来喝茶,我知道王爷在边关血战,保家卫国,因着家里头的事儿,多少也就顾不上什么,又想着咱们同僚一场,自然要照顾着老太妃了,这不是?快请老太妃出来。”
随即好几个侍卫簇拥着老太妃从里面便走了出来。
北静郡王一见,老太妃何等尊贵,如今反而成了阶下囚一样,手上脚上都是镣铐,还有好些侍卫押送着,幸而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形容稍微憔悴了一些。
北静王见老太妃这个样儿,当即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脸上青筋都崩了出来,武曌赶紧伸手压住北静王的肩膀。
老太妃从里面走出来,她虽然形容憔悴,但是并没有害怕或者焦虑的神情,反而像是见过大世面一般,坦荡荡的。
王子腾笑着说:“真是感人啊,王某这辈子最注重亲情,最见不得这种母子团圆的场面儿,真真儿感人。”
在场还有很多大臣,眼见王子腾的嘴脸,却敢怒不敢言。
武曌此时便笑了笑,王子腾见她笑的轻松,说:“北静王妃什么意思?如今你反而比我笑的清闲?”
武曌淡淡的说:“清闲?不,你连我的笑意都摸不通,这样怎么做九省都检点?王大人,您不会觉得自卑么?”
王子腾顿时脸色不好看,冷笑一声,冷冷的说:“不过一个娘们儿,就算有两分头脑,还把自己比成了则天皇后了不成?也不照照自个儿的模样儿。”
武曌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幽幽的拿出一张纸来,说:“想要惩治你,需要用什么则天皇后的手腕子么?这张纸就足够了。”
她说着,一抖开,王子腾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字很小,还有个手印儿,隐约看出来应该是个卖身契,但是不知是谁的。
那头帘子后面的贤德妃却吓得不行,因为那卖身契是她的!
就是之前为了混入京城,贤德妃乔装卖身葬父,卖身给了那个商贾的卖身契。
贤德妃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那上面根本不是自己的名字,因此不必害怕什么,如今他们手握宫中重兵,朝中很多人都听他们的,剩下的敢怒不敢言,更是不足为惧。
况且他们还有老太妃在手做人质,根本不需害怕什么。
武曌一笑,说:“各位看一看,这是一封,当今贤德贵妃的卖身契!”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全都沸腾了起来,王子腾立刻大喝说:“放肆!
!
你竟然敢如此羞辱国母?!”
武曌说:“国母?贤德妃算什么国母?王大人不妨让人过来验一验,这上面的手印,到底是不是贤德妃本人的,一模一样,怎容贤德妃狡辩?!”
众人连忙去看,果然卖身契上有手印,上面写着卖身葬父,不过签字是“翠儿”
,并非是贤德妃的名字。
贤德妃忍不住大骂一声:“放肆,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武曌已经一笑,说:“这上面的手印和贤德妃完全契合,不信可以让人来验明,那么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如今坐在殿上的,王大人口中的这位‘国母’,到底是不是贵妃本人?”
众人顿时又是一片喧哗,贤德妃脸色难看到了几点,王子腾不知道贤德妃还搞出这么一出,当即气的喘粗气,眼珠子恨不得凸出来,里面全是血丝。
武曌已经冷冷的说:“手印契合,要么这位国母就是村妇假扮,要么就是已经卖身做妾有辱皇室,试问,一个村妇,或者已经霍乱皇室的商贾之妾,又怎么做堂堂国母呢?她的儿子,又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传出去,恐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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