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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下官就直说了罢!
有人检举郡王,勾结戴权意图谋反,君王府里藏着谋反的龙袍!”
北静郡王一听,更是笑了,说:“龙袍?小王这府里,从上到下,只有蟒袍,何来龙袍?”
那人冷笑一声,说:“搜过才知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郡王担待了!”
北静王说:“自然,大家都是奉命行事,小王自然明白,只是……丑话需要说在最前面儿,小王奉公守法,这样的无妄之灾,也不知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若是在小王府上没有搜到谋反的证据,就别怪小王,要进宫说道说道了!”
那人不以为意,立刻招手,示意大家搜府,太妃也是气的不行,武曌则是安抚着说:“太妃不必为了这些事儿生气,到时候到皇上面前,讨个理儿就是了。”
潋滟站在武曌身后,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其实嘴角一直翘着,若是这事儿成了,自己往后就能飞上枝头了,贤德妃已经应允了,要将自己收做干女儿,许配给王孙之后,虽然做不得正妃,但好歹是个主子。
潋滟心里做着春秋大梦,都不知道自己把元春给害惨了,元春压根没有证据,也怪皇上心里有鬼,最忌惮的就是北静郡王和忠顺亲王两个人,武曌还算计的头头是道,在戴权的事情上弄了个合情合理的大反转,北静郡王杀了戴权,不是因为嫉恶如仇,而是因为不想让戴权把自己拉下马,来了个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武曌把皇上的心思拿捏得正好儿,皇上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武曌还知道,皇上可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若是搜出来,那就大好,没搜出来,指定把告密的人一推,拿去当挡箭牌也就是了,自己倒是干净。
这会子可不是,搜府的就来了。
搜了一会子,那官员很趾高气昂的站着,纷纷有士兵回来禀报,都说没有搜到。
刚开始那官员并不当一回事,毕竟龙袍肯定在什么隐秘的地方,结果所有的士兵都回来了,全都说没有搜到,官员立刻脸色苍白,又说:“是不是全都搜了,一处都没落下?!”
士兵回话说:“大人,是啊!
真的没有!”
官员傻眼了,潋滟也傻眼了,那官员脸色不好,又令人搜了一回,真是没有,王府都要底儿朝天了,就是没有。
北静郡王冷冷的一笑,语气带着阴霾,说:“怎么?让本王送客不成?还是大人想跟着本王,一同进宫面圣?”
那官员顿时吓坏了,也没有趾高气昂了,颤巍巍的说:“小人……小人多有打扰,也是奉命办事儿,还请……还请王爷多多担待,这就……这就告辞了。”
那人忙不迭的一路告辞,一路往后退,赶紧带人跑出了北静郡王府邸,那头北静王便说:“母亲在府上休息,不用思虑太多,儿子这就进宫讨个说法。”
太妃点了点头,说:“你去罢。”
北静郡王立刻让人备马,自己去换官袍,准备进宫。
那头里武曌扶着太妃,永宁郡主高兴坏了,和武曌挤眉弄眼的,已经想象到贤德妃诬告的后果,笑得不行,不过努力克制着。
武曌送太妃回去休息,自己便准备先告辞了,永宁郡主一并告辞出来,两个人一同出了北静郡王府邸。
她们一出来,武曌就换下了那温顺的模样,冷冷的回头看着潋滟。
潋滟受了惊吓,此时哆嗦着,神情有些恍惚,被武曌一盯,没来由的吓了一跳,还安慰着自己,林姑娘定然不知情的,绝对不知道是自己告密。
结果就听武曌幽幽一笑,语气很淡然,却不失威严,说:“得罪了忠顺亲王和北静郡王这两大王爷,还不去告诉你家娘娘,早些给自己买个棺材?”
潋滟一听,脸色顿时苍白,哀叫一声,一下瘫倒在地上,浑身打飐儿颤抖,原来林姑娘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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