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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把人教进校医院?”
陆时一声没吭,把楚喻放到病床上。
见楚喻睫毛颤了颤,像是要睁开。
他两指并拢,隐蔽地轻轻打了一下楚喻手心。
眼睛闭紧了。
王荔琳被当众下了面子,不满,“我怎么知道楚喻生病了?”
章月山在一旁小声道,“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王老师您问我,楚喻怎么没在座位,我说他生病了还没好,先回宿舍休息了。”
教导主任四十岁,文质彬彬,但在这个岗位干了快二十年,骂起人时自带气场。
他鼻翼煽动,明显是气着了,“王老师,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狡辩?”
王荔琳也冷下脸,理直气壮,“主任,楚喻在我课上睡觉,我怎么就罚不得?就算他是校董的儿子,他也是我的学生!
我是他的老师,我有教育、管束他的资格!”
两人这模样,章月山有点不敢插话。
但接收到陆时的眼神,又想起自己作为班长的职责,章月山只好硬着头皮,“王老师,楚喻当时没睡觉,只是身体不舒服没精神,才一直趴着。
而且您抽问,他也答对了。
您说我给他递答案,我真没有,我题都没来得及看完。”
教导主任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陆时站在病床边,垂着眼一声不吭,肯定也受了委屈,教导主任一股火冒上心口,
“你、你要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为人师表、教书育人!
你都忘天边去了?”
他背着手,嘴角下垂,沉声,“一会儿副校长来了,你自己去解释!
我话说这儿了,要是楚喻同学真出了什么事,你逃不了干系!”
缓缓呼吸,教导主任转过身,问医生,“楚喻同学怎么样?”
医生旁听半晌,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自主神经功能紊乱这个病,本来就比较主观,不过医生知道楚喻挺长一段时间都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虚弱的说话都没力气。
“他这病,切忌情绪波动、劳累。
好好休息一会儿,应该能醒过来。
如果没醒,就该送校外的大医院了。”
十分钟后,副校长匆匆赶到。
楚喻也适时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也不全是装的。
虽然都快习惯了,但全身血管里流着岩浆的感觉很不好受,再加上这两三天没半点食欲,吃不下东西,肠胃饿的疼,急促的心跳更是一下下都仿佛砸在耳膜上。
嗓子干哑,他迷茫道,“我是在……校医院?”
副校长站到病床前,摆出笑容,温和又亲切,“楚喻同学,感觉好一点了吗?”
楚喻打量周围的人,露出略腼腆的笑容,“谢谢您的关心,我好些——”
视线移到王荔琳身上,楚喻眼里闪过一丝惧怕,身体也小幅度地缩了缩,慌忙地移开眼,勉强才把后半句说出来,“好些了。”
他下意识的反应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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