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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慌,楚喻藏在被窝里的手骤然握紧。
这么长的时间,陆时借手表或是护腕的遮掩,将手腕上的疤痕藏得严严实实,半分不露。
虽然是在谈恋爱,楚喻不觉得,自己可以肆意地将陆时想要藏起来的过去,重血淋淋地扯出来,强行暴露在阳光下。
陆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他就可以装作自己从未看到过。
只是,楚喻还没来得及继续否认,或者强行去找个其它什么理搪塞过去,就看见陆时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去解左手腕上的手表,神色不。
楚喻忽然有种说不清的难过,他伸手,一把握住陆时作的手指,制止,“不要,不用这样的……”
话说得磕绊,眼里甚至有一恳求。
陆时却没停,直到将手表取下来,扔到了一边。
瘦削的手腕上,一道道疤痕无遮无挡的暴露在了楚喻的视线里。
陆时嗓音很轻,“这些疤被藏在暗处,已经快要腐烂了。
有看看,也不错。”
他抬起手腕,垂眼皮,视线落在疤痕上,神色是十足的漠然,“不过,是不是非常丑陋?向来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应该不想多看吧。”
楚喻从陆时解开手表带时,就安静没有开口。
他发现,陆时不管表现得有多强势,或者是多无所谓,在面对他时,就像身披重甲,却依然留下了一寸柔软。
楚喻没有说话,而是拉过陆时的手腕,低下头,在狰狞的疤痕上落下亲吻。
这个作出乎了意料,陆时眼里,仿佛冰层碎裂,划开了一笑意。
在下楼买米熬粥和叫外卖之间,楚喻选择了让自己常吃的那家餐厅送一份粥和菜过来。
挂断电话,又想起陆时要多喝水,楚喻趿拖鞋下床,“嗒嗒”
进到厨房烧水。
看空荡荡的厨房,楚喻忍不住扒门喊,“陆时,家里养的老鼠都要被饿死了!”
陆时靠坐在床上,见楚喻扒门、细软的头发乱绒绒的模样,伸手,“过来。”
楚喻趿拖鞋近,“干嘛?”
“让我亲一下。”
楚喻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男朋友,这样真的还腻歪!”
他又重靠近,“不过,看在长得好看的份上,就给亲一下吧,让开心开心。”
等外卖到了,楚喻督促陆时把粥和菜全吃完,又担心,“真的没问题了?要不要我去买药?”
“不用。”
陆时按亮手机,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有人要过来。”
“谁啊,石头吗?”
楚喻想了想,“或者是祝知非?这才放假第一天,他妈妈应该不会那么灭绝,这就让他去上补习班了吧?”
“不是,方薇云。”
表一滞,楚喻怀疑自己听错了,“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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