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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妈对我,就像对我哥哥姐姐一样,给请过很多老师,课程排得满。
懒散,没显出特别聪明,也不自律,喜欢睡懒觉,喜欢玩儿。
等再大一点,妈就再没给请过家教,也没再求上课、求拿好成绩了。”
弯弯嘴角,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弧度,“现在回想,估计那时候,妈就觉得,身上没什么希望,直接放弃了吧。”
“楚喻。”
“嗯。”
楚喻抬眼,睁大眼睛,“没哭,真的,不信你看。”
“知道。”
陆时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只是道,“安慰吗?”
“什么安慰?”
“你想要什么安慰?”
楚喻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试探性提议,“……抱一下?”
“好。”
在楚喻还没反应过来时,陆时便付诸了行动。
倾身,伸开手臂,抱住了坐在重型摩托车上、裹着黑色宽大外套的楚喻。
手臂收拢,楚喻陷在陆时怀。
鼻尖萦绕的,是有两分熟悉的洗衣液的干净味道。
楚喻僵住,没敢动,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将下巴搁在了陆时肩上。
“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
“真的?”
“嗯。”
回程,陆时骑车,速度很慢。
夜风很轻。
楚喻靠在陆时背上,安静许久,忽然问,“假如,是说假如,真的考到年级二百二十名,甚至前一百二十名,前二十名,妈会不会……会不会看一眼?”
“想试试?”
“嗯,想试试。”
重装摩托车挟裹着引擎的沉沉轰鸣声,冲进隧道。
凌晨时刻,没有别的车辆。
隧道顶端橘黄的灯光落下来,像被切碎的夕阳的光。
楚喻手抓着陆时的衣服,视线落在刺眼的路灯上,不知道是说给陆时听,还是说给自己,“大概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放弃。”
“会帮你。”
陆时将车停在路边,长腿撑在地上,回身看楚喻。
“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楚喻又被一句话戳的炸毛,“又不是哭包爱哭鬼!
哪有这么容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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