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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长公主也都忍不住笑。
严十七尴尬归尴尬,可同冯蓁之间的距离却很自然地缩短了。
“听说蓁女君喜好骑射?”
严十七低声问道,反正他的丑已经出够了,也就再没什么思想包袱,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冯蓁“嗯”
了一声,笑嘻嘻地道:“怎么,十七郎也想同我比箭么?”
实在不怪冯蓁如此想,今儿这些人来得也太凑巧了,跟约好了似的。
“非也,非也。”
严十七道:“若是琴棋书画,不才还能勉强应付,骑射么就不献丑了。”
冯蓁笑道:“若是骑射,不才我还能勉强应付,若十七郎要拉着我弹什么琴论什么画,那我以后见着你就只能逃了。”
严十七被逗得大笑,“那正好,我手里新得了一柄松山伯制的弓,我也不好骑射,所谓宝剑赠英雄,好弓赠佳人,还请蓁女君你不要拒绝。”
冯蓁促狭地笑道:“哦,那好弓给了我,十七郎,你的红粉又打算赠给什么人呢?”
闻言萧谡在旁边也翘起了唇角。
严十七摆手道:“红粉?我哪里需要红粉,像幺幺你这样的,那是却嫌脂粉污颜色。”
好歹也是欢场老手,严十七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式惊艳后,脑子总算又能转了。
“你这样会说话,红粉恐怕不少。”
冯蓁偏头道。
严十七只能哈哈而过,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园圃道:“那边的牡丹却开得好,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
男人呐,从古自今都一样,得了一点儿颜色就想开染房。
既然长公主让冯蓁来领他们,严十七就知道长公主心里是属意自己的,所以就想趁机多跟冯蓁亲近亲近。
冯蓁可不想再应酬严十七,所以拿眼去看萧谡。
严十七也顺着冯蓁的眼神看过去。
“表哥素来不耐烦赏花弄月的。”
严十七越俎代庖地道,这还真是色胆包天,直接就替萧谡做主了。
“那儿有一处亭子,正好赏花,幺幺也可看看我带来的那柄弓。”
严十七这就亲热地叫上“幺幺”
了。
冯蓁点点头,却见萧谡已经往前面的枕香亭走了。
严十七提高了一点儿声音道:“表哥,乐言的院子不是在东边儿么?”
严十七虽是第一次来城阳公主府,不过刚才冯蓁一直领着他们往东走,他这才故意指了个往西北的亭子。
萧谡回头道:“不是赏花么?”
这眼力劲儿也太差了,他是想赏花么?明明是为了赏人。
严十七心里忍不住嘀咕,他若是能得了冯蓁的欢心,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所以萧谡处在这儿算个什么事儿啊?按说他人精一样的表哥,绝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不过严十七还算对萧谡有些了解,知道他做事一定是有目的的,绝非像寻常人那样随兴所至。
那他也往枕香亭去就值得思索了,这是为了女君的名声?
可是跟一个男子独处,和与两个男子相处,似乎也没太大差别。
严十七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完,便已经走进了枕香亭。
“不是说要送幺幺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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