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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10天的时间,就到还贷款的最后期限了。
现在银行经办一天都打好多个电话来催促。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姨夫,您能帮帮我吗?”
谨之听到这里,有些凌乱了。
虽说拾华通篇没有一个字把事情的责任归咎于凌兮,但却又处处暗戳戳地在宣扬:这就是凌兮的错!
这是什么路数?谨之竟从来也没见过。
但他是个心软的人,听到拾华哭泣,也有些不忍:“拾华,如果是让我帮忙再另外筹措50万,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真不好意思。
但是如果有其它什么需要帮且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尽量帮你。”
拾华听了这话,像是打了强心针,这才把底牌亮出来:“姨夫您误会了!
我不是要您也把剩下的50万也一并还了,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请您放心。
我是听说熙的老家P村最近在拆迁,而且拆迁款了都已经到账了。
您可否出面问问熙,他愿意不愿意先从他的拆迁款里拿出100万人民币,帮凌兮姐和我把贷款还上,等凌兮姐那边钱到位了再还给熙?这样,一来可解凌兮姐和我当下的困境,二来,也可以缓解凌兮姐的压力。
昨天看到她前额新冒出来的白发,我也很心疼。”
此话一出,纵使是经历过风雨的谨之,也不淡定了:拾华这哪里是解决问题?这分明把风险推给凌兮啊!
且不说这拆迁款不是熙的,就算是熙的,他也不能也不会,更没有立场非要要求熙要去做些什么。
这不是给他们小两口埋下夫妻失和的隐患么?再则,他和熙的父母之间素无经济上的牵扯,故而这么多年来,两家人才得以和睦相处。
一旦开了此例,两家人的关系就变味了,更势必影响到凌兮在婆家的地位。
此举不妥,不妥。
谨之暗忖,得找个时间和兮丫头好好谈谈心了。
思虑至此,谨之回应道:“据我所知,这笔拆迁款不是熙的,而是他爸妈的。
他们年龄都大了,就指着这些钱养老。
这钱,熙做不了主。
而我更没有立场去要求熙的父母做什么。
你说是不是。”
“您说得有理。
是我急糊涂了,没有思虑周全。
这件事您就当我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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