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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广阔的牧场,晨光照亮这一隅静谧、充满生机的小世界,青草摇晃,洁白的毡房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盛星在毡房里,和面前的小女孩说话。
“星星,哥哥没事了。”
小女孩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盛星,咧着小嘴笑,“我叫阿依曼。”
盛星弯着眼,捏捏她的小手,把身上剩的巧克力一股脑都塞给她:“谢谢你和你妈妈救了我们。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昨晚,阿依曼认出盛星。
因而她家里人收留了她和江予迟,甚至给他们找了一个空置的毡房,阿依曼的哥哥和嫂子出远门去了,暂时回不来,便让他们暂住。
还有人替江予迟处理了伤口,幸而伤口并不严重,只是麻醉剂量过大,他才迟迟未醒。
阿依曼磕磕巴巴的,和惊惶、恐惧的盛星解释了半天,才让她相信江予迟没事。
盛星一晚没睡,一早阿依曼就端着早餐进来了。
这会儿捏着巧克力,清脆地应:“在镇上,看过星星!”
“在电影里看到的?”
盛星忍不住摸摸小女孩的脑袋,再次道谢,“谢谢你,阿依曼。
我有什么能帮你做的吗?”
阿依曼眨眨眼,小声请求:“星星,你亲亲我吧!”
盛星一愣,随即抱住面前软乎乎的阿依曼,一点儿不扭捏地亲了她小脸好几口,直把小女孩亲得脸红。
凑在一起嘀咕的两人,丝毫没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睁开了眼。
江予迟轻嘶一声,没发出声响,坐起身,暗骂那人是下了多少麻药,这几乎能药倒一头熊了,也不知道星星吓坏没有。
才这么想,他一晃眼就瞥见了盛星。
她正和一个小家伙抱在一块儿,你亲我我亲你。
江予迟:“?”
他耐着性子,直到两人亲完又开始摸小脸,才耐不住喊:“星星。”
男人躺了小半夜,嗓音发哑,语气倒是和以前一样,懒洋洋的,一点儿都听不出来是个伤患。
盛星蹭得一下转过头,飞快跑到床前,见他微微苍白的模样,眼眶又红了,倒是忍着没哭,她一夜没睡,提心吊胆,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比江予迟更像是受伤的人。
她瘪瘪嘴,低声喊:“三哥。”
江予迟叹气:“吓到了?三哥没事,过来,让我抱会儿。”
盛星顾不上阿依曼还在房里,伸手朝男人脖子搂去,直到被他紧紧抱住心才有了实处。
他不知道,昨晚她生出多少后悔的情绪来。
“三哥。”
盛星红着眼,埋首在他颈侧,小声道,“你说试试,我也说试试,现在试完了,我觉得我们特别合适。”
话说到这儿,她还有点儿委屈:“我好喜欢你。”
她喜欢这个男人,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从未想过,他可能连听到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昨晚的事让她再也忍不住,等不到蓝天白云、鲜花布满的浪漫场景,只想在此时此刻,在他醒来的时候,立即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江予迟微怔,微微收紧手,想说些什么,忽然对上阿依曼水汪黑亮的眼睛,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疑惑这个帅气的大哥哥为什么忽然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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