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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烨堂说:“孩子对你和我来说是锦上添花,并不是必需品,这件事在我这是这样,在我家人那,同样是这样。”
阮竹心底压着的担子悄悄的,就这么松懈了。
她说:“对不起啊。”
这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没说缘由,但刑烨堂却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年没了的那个孩子。
刑烨堂想说你真的不该和我说对不起。
是我该说。
最后没说,因为在阮竹心里,你的对不起,对她是负担。
她对你的好也好,爱也罢。
从来没想过要回报。
不管从前过往发生多少,阮竹最后怪的只会是她,而不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是他。
大年三十。
这是阮竹第一次去刑烨堂家里过年。
阮竹想给刑烨堂家里人买礼物。
刑烨堂和她一起去了。
阮竹囊中羞涩的厉害,一家又一家的店逛完,没有合适的,她想接着逛,又怕刑烨堂嫌烦,回眸看向他。
刑烨堂笑笑,示意没关系。
他没说自己有钱,就这么牵着阮竹的手,看阮竹反反复复的问价钱,随后低头念念有词的算自己手里的钱。
刑烨堂脑中突然就这么闪过了以前阮竹第一次来他家里时给他家里人买的礼物。
密密麻麻的,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礼物。
刑烨堂莫名朝阮竹靠了靠,拉住她的手在掌心。
阮竹心里那点浅浅的急迫,就这么消散了。
用身上全部积蓄给刑烨堂家里人买了一盒点心。
阮竹还是忐忑,而且是因为囊中羞涩的忐忑。
但好像是因为和他爸妈相处了好几天了,也好像是因为刑烨堂没嫌弃她,让她心里的忐忑莫名消散了很多。
点心递的小心,却没像从前似的那般敏感,一会看一眼,看他们的表情,看他们是否喜欢吃,看他们是否会有嫌弃和鄙夷。
就安安静静的在厨房里帮忙做饭。
家里多年都是男人做饭。
因为阮竹的钻厨房,做饭的就这么莫名的变成了女人。
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各玩各的手机。
他们玩的下去,刑烨堂却玩不下去。
倚靠在厨房盯着阮竹,看她有点小心却又挂着笑的脸,看她认真听文棠司意涵和文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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