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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女君可以做任何决定,但是在月国还没有人破例给奴才们脱去奴籍的。
看着阿竹在哪里发愣,燕洄再次催促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这就去办。”
谭公子愣愣的,仿佛刚才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女君竟然要为他脱去奴籍?此时若是再不谢恩,他就真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我这是怎么了?”
燕洄缓缓从梦中醒来,捂着自己沉痛的额头,嘶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王妃醒了,王妃终于醒了!”
冬虫大呼一声,将所有的人都呼唤了过来。
秋葵手中拿着一块儿温热的手帕,在燕洄的额头上面轻轻擦拭着,将密密麻麻的汗水全部擦去。
夏草也不敢给艳辉多喂水,就用手指蘸着一点点茶水,在燕洄到嘴唇上面涂抹湿润。
燕洄睁大了眼睛,仰望着床顶的木头。
大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想起方才在梦中。
梦见了很多人。
“我......我这是在哪?”
她努力到要嗓子发出声音,并且疑惑的问道。
“王妃,你睡了好久,糊涂啦!
这就是咱们王府呀。
可是要把奴婢们都吓死了!”
冬虫将燕洄轻轻的扶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她弄伤了一样。
由于躺了太久的缘故,脑袋里面宛如灌了铁铅一样沉重,要是没有人帮忙扶着脑袋,兴许连头都抬不起来。
燕洄十分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故人,约么半盏茶的功夫后,她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捏了一下,仿佛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我这是在王府?”
她用怀疑的目光,再次向冬虫夏草确认道。
“王妃当然是在王府了,那不然还能在哪里呢?”
“这里......这里真的不是月国吗?”
“月国?什么是月国?”
冬虫好奇的看着燕洄,对于她说的什么不是很清楚。
没有人听说过月国?
燕洄用茫然的目光,将四周所有人的表情环顾了一圈,尽数收在眼底。
果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茫然不知的神情,没有人知道燕洄说的月国是什么。
“那.....那你们可知道月国的女使者?”
燕洄又问了一个问题,反复确认了一下。
“什么月国的女使者,王妃做梦做糊涂了?”
此时的燕洄不觉得是她们失忆了,她觉得自己才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一个。
“那......那我......我明明记得我落水了,我神志不清掉到水中了,你们也不记得吗?”
秋葵替她擦拭着的手一顿,十分肯定的说,“王妃你一定是糊涂了,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月国又是落水的。”
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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