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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盒里除了羊肠衣还有一大罐的药液。
方才不明所以捻了一段羊肠衣出来,那魏总管瞄了一眼还笑着说:“一准是王爷馋了侧妃烹制的炸灌肠,又送了肠衣来让侧妃烹制,这么粗长的一截倒是能灌上满登登的一兜……”
当时她听了还微微一笑。
可是看了那附上来的纸签这才晓得这些个弹性极佳的,竟是用来装灌那个的……竟是有人用这羊肠做这等腌臜的营生,竟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飞燕啪的将那木盒合上,可是心却是被撩拨得直跳。
骁王将卫宣氏送来的胭脂都尽数销毁了,又是言明着自己不准用药石避孕。
昨儿夜里,倒是有起了性儿,又撩拨着自己抚弄了一会,只是以往都是大开大合一路到底的套路,昨儿却是半路上草草收了兵器。
只将枕边一条擦汗的巾帕子弄得是腥臊一片。
吃惯了全席的,冷不防只吃一半便草草收了席面,该是如何难以适应,当时便是颇有些咬牙切齿,一张俊美的脸儿跟抹了锅底一般,便是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谁承想,竟是走了一天,弄回了这么一盒子的阿堵物来!
坐在书房的骁王有些耳热,想着现在有人见了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在腹诽着自己,便是微微一笑,对于今夜的旖旎甚是期待。
正在这时,派去东宫取剑的侍卫回到骁王府,进入书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
魏总管从侍卫手中接过短剑,呈给骁王。
骁王命侍卫与总管退下,取过短剑,略一审视,在剑柄末端用力旋转,咔哒一声,将剑柄打开,里面果然有份羊皮卷。
展开羊皮卷,赫然是张地图,只是残缺不全,只画了部分山形地势。
骁王仔细观察这羊皮卷,发现果然如同飞燕所说,材质粗硬,还有一缕缕的断纹。
因为长期折叠保存在剑柄里,地图不能平整地铺在桌上,很多地方翘起。
这么看来,这应该是张真地图。
骁王仔细看着地图,觉得描画的地形似乎有些熟悉,倒有些像是白露山。
既然这最后一份地图在手,倒是与那邓怀柔谈判的筹码。
只是不知太子那边是打算如何收场呢?他拿着那张羊皮地图,放到了军用的大地图上,一边对照一边惬意地等待着监视太子的肖青来报。
再说太子辞别了骁王,心中真是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寻得的高人妙音居然心怀叵测,暗中借机给父皇和自己下毒。
今日若不是骁王看出破绽,拉自己到出云先生处诊治,自己……想到这,太子后背又出了一阵冷汗。
太子越想越是后怕,越是后怕越是愤怒,紧绷着脸,杀气腾腾地说道:“走,去乐坊!”
到了乐坊,主事的听闻太子再度驾临乐坊,心中高兴,“太子对乐曲如此热爱,可是自己的一个大机会。
只要侍候太子开心,以后太子登基为皇时,自己说不定也能捞个一品二品的封疆大吏当当。”
想到这,主事的骨子都有几分酥软,身子再也站立不住,顺势趴在了太子的宫车前,尖声道:“小臣拜见太子。”
太子脸色铁青地下了宫车,一脚将主管踢了几个跟头,转头对侍卫喝道:“将乐坊的门守好了,不准任何人进出。
把里面的人都给我赶到大厅,不准走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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