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凉奇尤坦.科沁,你可以叫我秋堂玄莳,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梦里的女孩穿着鸦青色的儒生常服,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的从容与孤傲,淡然又不失礼貌的躬身道“华愿见过三殿下。”
“你难道没有什么对我想说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又好笑至极的笑话似的,女孩反问道,“我应该需要对你说什么吗?”
“我可是赢了你!”
女孩淡淡一笑,“人道是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昨日不过是随手写写的宴间消遣,三殿下竟然如此上心,华某着实佩服,甘拜下风。”那沾染上笑意的眸子盛满了天上的星光,又透着寒梅凌霜般无双气质,那压倒性的傲气一时间让人挪不开眼。
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么撞进了一个男孩懵懂的心,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心头,从少年到青年,从未忘却。
场景陡然变幻,眼前是浮现的是母亲柔情似水的眼眸,像江南的烟雨,氤氲着宁静的气息。白色的水汽不停地变换着形态,带着草药的苦涩,模糊了双眼。
“别,别走!”面前母亲的脸模糊不清,只有紧攥着的那双手是温热的。秋堂玄莳死死抓住那双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娘,您别走,别丢下我。”梦中的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生怕一松手母亲就会走,就像很久之前的那样。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卧病在床,一身草药的苦涩香味,温柔的握着自己的手,讲她生活过的另一个国度的神奇故事。但是有一天这双手再也没有了温暖,故事就再也没有了序章。
“娘,娘!”感受到那双手越来越凉,像是要从自己手里溜走,秋堂玄莳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往前够,可母亲就像一道幻影,渐渐消失,化作一道白光。
“不!”
秋堂玄莳猛地睁开双眼,弹坐起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坐在床边的华愿。
许是一晚没睡,华愿一身尽是疲态,眼底一片青灰,眉头微皱一脸痛苦之色。
秋堂玄莳这才发现自己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力道还不小,勒的指尖都泛紫了。
“对,对不起。”秋堂玄莳像被烫了一样把手缩了回来,偏过头去,不敢看她,想起昨晚醉酒失态,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不走。”秋堂玄莳试探着问道。
华愿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反问,“你昨日晕了过去,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朝我喊了一晚上的‘娘亲’,现在还在问我为什么不走,你说我为什么不走?”
既然已经醒了,华愿便把侍女招了进来。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汤药,华愿似乎被药味熏的翻了个白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昨晚因为过度饮酒加上思郁过度,导致气血不通晕倒。你王府的侍卫差点把我当刺客给抓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得连小命都赔上。”
华愿面无表情的把碗怼到秋堂玄莳怀里,“占了你一晚上的便宜,当然得负责照顾到你病好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看着秋堂玄莳一口闷下汤药,华愿的眉毛几乎拧成了麻花,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这种味道你都能一口干,真是......”剩下的词华愿斟酌了几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形容的,只好就此作罢。
秋堂玄莳仔细闻了闻,表情很困惑,“不难闻呀!不就是草药香吗?”
华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你管这个叫香?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
“没啊!”秋堂玄莳很无辜的答道,“可能小时候闻习惯了吧”
华愿几乎是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看见这无比熟悉的白眼,秋堂玄莳的脸上绽放出这几天唯一一个舒心的笑容,“面无表情式白眼,果然是原来的味道。”
看秋堂玄莳还有力气说笑,华愿无可奈何的怼了回去,“看来是酒醒了,说话都利索多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了,你不要再找我,也别总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别走!”秋堂玄莳紧紧地拽住了华愿的袖子,“你就再陪我一会儿,就一天!你要是还想走,我绝不拦你。”说完还摇了摇袖子,圆圆的眼睛微微弯成半圆形,形状完美的嘴唇略略嘟起,脸颊圆鼓鼓的,怎么看都像是撒娇的金花鼠。
华愿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心想:得,连十多年前撒娇的功夫都拿出来了,看来今天是走不掉了,对付这种孩子,就得顺着哄。
就一会儿,一天结束,马上离开。华愿在睁开眼睛前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若是今天不走,恐怕就真的陷进去,舍不得离开了。
“可以,我再陪你最后一天,只有一天。你先把饭吃了,灌了这么多酒也是真行。”
华愿重新坐下,看着秋堂玄莳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还时不时地瞧上两眼,生怕自己又跑了的样子,是一脸无奈,只得叹道,“你呀,总是给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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