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孙氏一党,朝中诸人对于孙长玉还权之事都乐见其成。
祭灶之后,衙门陆续封印。
如韩彦这等朝中重臣,却没有休假的权力。
孙长玉过去也没有,然而今年却早早地就闲了下来,整日里看书喝茶,日子过得好不闲散。
“这天儿,要变啊……”午后,孙长玉捧着茶,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皱眉感叹一句。
孙秉直乖乖地垂手侍立一旁,闻言连忙带着丝阿谀讨好地笑声附和道:“这几日只怕有大风雪。父亲千万要保重身体。”
说着话,又赶忙上前给孙长玉杯中添了滚烫的热茶。
自打上次在庄府的周岁宴上,因为他扛不住韩彦的审讯,先于柴房内在口供上画了押,以致于孙长玉后来纵有千万种法子,面对白纸黑字的口供,也再无回天之力,葬送了整个孙氏一族的前程,孙秉直心里就一直又愧又怕的,在一向畏惧的孙长玉面前愈发地乖巧地跟只见了猫儿的小鼠似的,除了奉承讨好,别的一概不敢多说。
孙长玉见了他那副猥琐没有担当的样子,愈发心中地气闷不已,为孙家的未来担忧不已。
一族之长尚且如此猥琐不堪,那阖族的前程又在哪里呢?
眼下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族中尚且有几个聪敏俊秀的孩子还值得培养,所以孙家的未来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因此赶在康平帝的诏书下来之前,孙长玉便通知各家,将那几个孩子送到府中,由他亲自教导,并延请了几位当世名师,和他一同教授他们学问方略等。
只希望十年之内,这几个孩子之中能出一两个能担大任的,在孙家彻底败落之前,及时挑起大梁,保孙家富贵绵延。
低头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孙长玉看也没有看一旁满脸讨好阿谀的孙秉直一眼,冷然道:“往前老夫一切的筹谋努力都是为了你,可惜你是个扶不上墙的……
“从今后,阖族的精力便都要放在那几个孩子的身上了,包括你这个组长!
“我知道你这个做父亲的想为钰哥儿他们几个筹谋,这是为人父的心情,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你要记住,孙氏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这种时候,正是需要阖族同心协力的时候,你可不许再给我存私心、犯糊涂!”
说到最后,语气已然十分凌厉,满满的严厉训诫。
孙秉直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自己在孙长玉心里依然没有半点倚重和信任,之所以把族长之任教给他,不过是因为他占着一个嫡长的名分,不想这一族大权落到别家去罢了,遂只得忍下满腔的委屈拱手应了,并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
但是作为一个一心为孩子们筹谋的父亲,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觑了孙长玉一眼,见他面色尚算平和,犹豫片刻,最终鼓足勇气,咬牙上前,拱手躬身恳求道;“父亲,那让钰哥儿他们几个一起跟着上学,总可以的吧?”
说罢,怕孙长玉不同意,他又赶忙一脸诚恳地劝说道:“儿子自知才疏学浅,混迹官场多年,非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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