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惊讶。
难道,陈松没有将程萌的死讯带回来?
他在隐瞒什么秘密?
“那——村里有没有一个人叫陈松?”钟建问道,继而解释道:“这几年你们的收入也都不好,市里合计着给这些身体有不方便的人群开条绿色政策,给予一些生活上的补助。”
他的形象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像是一个带着笑脸的老好人,没有刑警公事公办的做派,很容易让村长相信他的说法。
听见有福利,村长的脸上荡开一层喜悦,一边为我们引路一边介绍道:“你们可是不知道,陈松这孩子命苦的很啊。”
“原本都要结婚了,可是程萌突然不愿意,非要去城里打工给家里分忧。陈松怕她一个人去城里不安全,只好陪着她一起在城里做事。你可是不知道,这孩子被掉下来的钢筋水泥砸断了腿,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废啦!”
我听着他的话,仔细打量着村子里。
地上有牛羊的脚印和粪便,在家留守的老人将自家的牛羊系上带颜色的绳子散养,然后坐在一起眼巴眼望的盯着村门口的那条路。
看起来很凄凉。
“那孩子,砸断了腿之后,原本处得很好的程萌突然变卦,现在在市里有钱人当小老婆了。”
听见他的话,我的脚步一顿,追问道:“谁这么说的?”
村长的表情有些惊诧,好像我问了什么错话一样:“当然是陈松。他回来时我还看过程萌和别人抱在一起的照片,果然是亲密得不行。”
“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更何况陈松现在是半个废人,程萌选择别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指了指面前的门,将上面挂着的锁拿掉拉开大门。
大门是铁质的拉门,用力拉开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而且相对笨重,所以村长只是拉开足够容纳一个人进出的距离,就率先走了进入。
“松子?松子!”
他试探的叫了两声,里面立刻传出低沉的回应。
“怎么了,村长?”
村长并没有直接打开房门,而是和我们一起停留在院子里继续喊道:“松子,我们能进去吗?”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窘态爬上了村长的脸,才传来了一声回答:“你们进来吧!”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大瓦房,装修精简,能看出年份很新,应该是近几年才盖好的。
陈松穿着浅蓝色的上衣,走起路来一偏一跛,看起来有些吃力。
这个年轻人看着很老实,看起来温顺又听话的样子。村长和他简述了我们来的目的之后,他更是非常坦诚的问我们要不要病例。
我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这条腿上,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动作。
他的腿已经严重变形。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受伤的腿,陈松有些局促的想要遮掩一下。
“你和程萌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