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小七报告,声称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带进去的,提审的民警不相信,接着重新录口供,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口供,居然神奇地一致指向了小七。
这怪他们么?
不,怪这个社会,太现实,你不现实,那自己就得吃亏,受苦。
小七全部将责任揽在了身上,夏芸芸这边就轻松了很多,并且当天她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很是激动。
而这个事情上,除了夏芸芸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兵仔。
这事儿暂且不提,先说小七父亲,死在拘留所之后。
当时,拘留所的领导,一听说有探视犯罪嫌疑人父亲死在了拘留所,当时就窜了,觉得晦气,但知道我这边的天龙关系之后,说话也没有那么难听,但却帮着找了辆车,把小七父亲的尸体运了回去。
回到他家里,我起码呆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知道,小七那话,是啥意思。
从尸体被运回来那一刻起,就没看见他家亲戚啥的,而帮着张罗后事,请乐队啥的,都是关旭阳以及后来赶来的小飞一群兄弟。
小七虽然是艾滋病这事儿,谁都不知道,而他揽下所有责任之后,一旦说自己是艾滋病感染者,那上面第一时间就得安排他复查。
并且,从量刑方面,也得重新考虑。
一直忙到傍晚十分,小七的家外面,摆满了花圈,临时请来的乡村百事乐队,也卖力地演奏了起来。
“叔叔大爷,人活一世,咱不管他家啥样,都卖点力气行不?”
“没毛病。”
领头的一招呼,音乐就整了起来,寂静许久的小洋楼,开始热闹。
忙完这一切的关旭阳和小飞,回到了车上。
“哥,你这么卖力,又是帮着办丧事,又是请乐队的,图啥啊?”、
是的,这个问题,关旭阳今天下午,问了我好几遍,但我都没说,可此时,我却不得不告诉他。
“我今天问了一下,他们在包房里整的克数,不超过二十克,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那又什么寻思的,呆不了多久呗。”关旭阳一撇嘴,但还是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
“呵呵,傻了吧?”
我一笑,细心地解释了起来:“具体的数量,得他们统计,但这玩意儿,你只要没当场抓到,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抽进去多少,所以啊,他们的口供上,只要不那么明确,小七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道理很简单,抽冰这个东西,你要是只看锡纸,那是看不出来多少克的,你总不能扣着喉咙整出来啊,而进去这群人,更不可能说自己洗了多少,只要不是傻逼,他都不会说自己吸了多少,即便说,那也是往少了说。
那么好,小七揽责,并且是艾滋病感染者,你说,他能判多少年?
“哎呀,我这大哥,还想着手下再添一个亡命徒呢。”
小飞抽着烟,心头嘹亮地插了一句。
“艾滋病你也敢用?”关旭阳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呵呵,他都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一笑,拍着小飞的肩膀,他装作要发怒,我却拿出一根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哥,你这路子,是越来越野了。”
“呵呵。”我一笑,说道:“等下拿钱,去街上找个流浪汉,给他报照片吧,另外再花点钱,找人抬棺,只要有人愿意来,多给点钱不存在的事儿。”
“行!”关旭阳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由于小七的父亲是暴病而亡,也就没再家呆三天,而是在家呆了一天,除了一个远方表亲买了点烧纸来祭拜之外,就别无他人了,第二天,就匆匆下葬。
我们走之前,小七的母亲,感恩戴德,看得出来,她是真感激,但儿子老公不在了,她这后半辈子,就难过了。
……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小七揽下了所有责任你,包括兵仔所有人,在被拘留十五天,说服教育,还有两个未成年并强制戒毒之后,这些人,就被放了出来,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夏芸芸。
我开着车,亲自来接的她。
她坐在我的车上,满脸的憔悴:“那钱,你去拿了么?”
“拿了,两千二多一点。”我没有隐瞒,因为那个律师早就告诉过我,这里的一大部分钱,都是夏芸芸每年存进去的。
照现在看来,她的真的攒钱为我铺路,而最终的希望就是,我和那个整死我父亲的大佬,掰一掰手腕,为我父亲报仇。
“我出来……”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抽了根烟说道:“酒吧,你是别整了,这次能出来,算是运气,下次,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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