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道:“她自然得向着我。如不然,跟那贼丫头有何分别。那贼丫头只会算计我,偷我们的金山银山财宝。”说完,怔一下,又昂头朝前方道:“贼丫头!怎么听不到你声音,你是不是悄悄收走我们的珠宝?”
虽然鬼母瞎眼,可心里清明着呢,知道金意琅“非善类”,处处提防着她。
而金意琅呢,确实如鬼母所料,正蹲在地上拾捡珠宝,脸上心里笑开花了。
听到鬼母叱喝,金意琅略略收起手里的珠宝,往怀里揣,站直,道:“老仙女,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靠近总行了吧!我远远躲着你还叫你烦?既这样,我离开了算了,让你们娘儿几个处着。当我是个外人,我何苦遭罪给你们找骂呢!”
鬼母嘴角扯了数下,道:“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那之前带我出去,偷了我不少金子银子。这以后,就没见过你了。可见你贼丫头的心,也是狠毒之人。绝非善类。”又朝庄琂与子素、三喜道:“你们几个可要仔细她。别给她蒙骗了去。”
金意琅哼的一声,道:“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行了吧!”又说:“姑娘,我陪你进来,这差事儿就算完了。那我就走了。”
庄琂赶紧起身,走过去,拉住金意琅,将她拉到鬼母跟前,道:“好姐姐,妈妈不是怪你。妈妈就是这样的脾气。你我以往跟妈妈交际过,还不懂的?”
金意琅又哼的一声,懒得搭腔,眉眼却低低的扫了下庄玩。
因见庄玩长得怪异,“呀”的一声,往后退:“这孩子怎么就……”
庄琂“嘘”作了个动作,示意金意琅别张扬。
鬼母感觉到不好的,道:“怎么,我孩儿把我的眼珠子用回来了,不行么?”
金意琅摇摇头:“行,你老当宝。存着吧!”
饭菜摆好,庄琂轻轻去扶住鬼母,让蹲下。
鬼母也不推辞,蹲下。
庄琂道:“妈妈,你也别怪罪金姐姐。这位姐姐,跟我有些因缘旧故呢!”
鬼母怪道:“什么旧故?”
庄琂笑了笑道:“当日我在仙缘庵避难,伯镜大师父救我。我临逃走之前,大师父跟我说,要我日后跟金姐姐碰头,要我们同心同力,同气同德。我跟金姐姐也说了。如今,我待金姐姐是自家姐姐,姐姐待我也是极好的。妈妈既不防着我,也如待我那般待姐姐吧!我想,姐姐也会孝敬你老人家。”
鬼母“嗯”,也不知道应话还是吐气,只见她伸出一只手,正正的拿在面前的酒壶,说:“金纸醉。”
鬼母就酒壶往嘴里灌。
这边,庄琂劝说:“慢着点儿喝。还有许多菜呢!”接着又说:“那一日,我、素姐姐,三喜,我们三个人被庄府拆开了,素姐姐被关在一处地方,我跟三喜仓皇逃了出去,却没逃成,叫二太太给抓了。二太太给我们下毒,又撵我们两个出府。在府门外,九死一生,幸好金姐姐看见,发了善心,及时救我们。”
鬼母一面吃酒,一面吃肉,不忘问:“那后来呢?”
庄琂给金意琅递个眼色。
金意琅不情愿的答:“后来?后来可曲折了。又经历了几场生死呢!”
鬼母道:“不是去烟波渡了么?难不成,萧夫人派她的蛇宝贝攻击你们?”
金意琅道:“哟!你老人家还知道这个!”
鬼母道:“我知道的多着了。当日,我跟萧夫人的关系,可好着呢!”忽然想到了什么,鬼母连忙吐出嘴里的食物,道:“不对!既然萧夫人见你们,又救治你们,她怎肯轻易放你们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