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无虞也再不逛集市了,当真在自己院子里头修习起来。
见白承夙来,便拉着他的手臂道:“我在山上整天躲懒,来了这里却不知为什么愿意练功了。阿爹总说我皮痒,原来我只在山上才皮痒。只是青鱼不在身边,总有些怪怪的。你陪我一道练罢?”
当下人间民风,修道求升仙不是什么稀罕事。白承夙知道无虞乃是异人,见怪不怪,但自己却是真正没半点修仙之心的。他乃帝王之子,惯常习的都是帝王御人之术。对于修仙炼丹,通常是眼不见为净,呵呵了事。
但这半年来,四面八方都盯得紧。白承夙又转念想着自己若入此道,未必是坏事。一来麻痹朝中敌对势力,二来无虞实在无聊,能陪她做点什么也是好的。稍稍迟疑,应承了她。
于是说道:“好,我便拜入你门下。”
无虞一拍脑袋:“啊呀,我没有门派呀。当年本想带你上山拜阿爹为师,如今你上不得山,阿爹约摸也没回山。”
她在园子里来回转了几圈,鬼点子手到擒来:“你们人间讲究师出有名,那我就现下自立一派!”
如此,太子承夙归国未到一年,即沉迷修道,整日不问外事。还拜入一个修仙门派,派名唤做见山。
这见山派始祖,有人见得,正是那太子年前整日带着出入的覆面女子。太子府西面那一个小院,也拨了人来重做修整,建了阁楼小塔静室等等。
白承夙还特地趁着皇帝生辰,在宴席上讨了个彩头,请皇上允他修行。华国皇帝心疼孩子,便允了。谁知太子又趁热打铁,请封无虞做个女官,任明华宫女少傅。
宴席中众人皆道这太子明明才回朝,根基还未盘稳,不好好谋权却想赶着什么热乎风气去修仙,还要将身边的侍女擢为少傅,大喇喇做起女子的弟子来,有的摇头,有的沉吟。
寿宴上不好议政事,只是一片窃窃私语声起,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却有一人替他出了声,道:“七弟回还来数日,儿臣的身子都不适,未能相见。七弟请封的这一人,我却听说实在是个奇女子,小小年纪即自创门派。听将士们也讲得,当日七弟回朝途中遇劫,乃是此女所救。儿臣以为,少傅一职,并未有什么不妥。
这出声的是一直抱恙在身的皇四子白承允。由于自小身子孱弱,近年来一直在近京都一处气候宜人别院修养,久不上朝,因得皇上寿辰才赶回赴宴。
承允承夙二人,虽不是一母所出,却因为年纪相差不大,中间只隔了两位公主,从小便是诸位皇子之中最要好的两个。只是承夙去往诏国七年,两人确实经年不见了。
这位皇子文弱多病,与世无争,在朝中口碑向来很好。一说话,便也无人异议了。始终,许多人都是不怎么看重这位太子的。
皇帝顺水推舟,允了白承夙的陈情。
无虞甚是开心,一回府便抓着白承夙道:“如今我是师父,再也不是师姐了。有空便来找师父,我将一身绝学统统传给你可好?”
无虞虽天真浪漫,说话却有一个好处,每每在句尾会问两个字“可好?”
白承夙觉得十分受用,脸上依然是没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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