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当时，人们都吓坏了！

    一位女医生抱着青女到另一间房救治。经过治疗，青女醒了。眼里噙着泪，像个木偶，呆了！妈妈龙明英紧紧的抱着青女喊：“青女，青女！”哥哥程德明也叫：“妹妹，妹妹”好半天，青女才“妈”的一声哭叫：“我痛，我痛，我的脚痛！”

    医生见青女脚底的刺伤，还有多点在出血，渗血，鞋袜都浸透了，忙着给清洗，消毒，包扎。青女伤心地道：“妈妈。爸爸不在了，咋办？！”龙明英一个劲地安慰：“女儿，不哭，有妈妈。”

    程学智的丧事，在地区人民政府，县政府，酒厂等的安排下顺利进行。按国家标准对龙明英及儿女每月给与补助。程德明高中不读，失去上大学的愿望，顶替父亲，到酒厂上班，成为工人。青女坚持读初中，毕业后再作打算。

    龙明英带着儿女苦苦地生活。

    青女，不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不太贪玩，皮筋，毽子丢了；性格有些孤僻，唱歌跳舞没有变，但是成熟多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发育，长得青春靓丽；独辫成了双辫，精神奕奕。

    一天。青女发现家中多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比爸爸高一点，壮硕有力；一百多斤的煤块挑在肩上不费力，气不喘、脚步健，将煤块挑讲屋里。妈妈介绍道：“青女。这是曹景贵叔叔……”

    青女看了看，不哼不哈，低头做事，不张不睬。

    龙明英圆场，笑了笑，说：“青女从小就被她爸爸贯着，脾气有点怪……”

    曹景贵也跟着笑了笑，说：“不着急，慢慢会好的。”

    曹景贵和龙明英说了一会，就告辞走了。

    又一次。青女看到曹景贵挑了两担煤块进家，又到坡下的水井里挑几担水，将家里的水缸装满。青女没有干过这些事，都是爸爸和哥哥的活。龙明英帮忙。忙完。曹景贵洗漱后坐下。青女端来一杯茶，说：“叔叔，喝茶。”

    曹景贵笑着接过茶杯，笑着道：“好姑娘，谢谢。”

    龙明英忙着做饭菜。青女说：“妈，我不饿。等下再煮。”并向龙明英眨眼睛、嘟了嘟嘴，做着怪像！

    龙明英走出厨房，对曹景贵丢了个眼色。曹景贵心领神会，喝了茶就离开走了。

    青女心里早就有了算盘珠珠，看到曹景贵走远了，才说：“妈，我不许你找，我不要后父……”

    龙明英大惊：“青女，别乱说。不关你的事，鬼丫头。”

    青女盯着龙明英：“妈，你是不是和他好了，不管我们了。哥哥不敢说，我就要说：‘你要嫁人，我和哥哥都不张你。恨你，恨你！恨你！！’”

    青女心里不平，像奶奶家跑去……

    龙明英没有文化，家庭妇女，说不出多少道理。程学志生前，虽然是酒厂厂长，可就爱好那一口，经常喝的醉醺醺的，还爱发脾气，吵架；龙明英不知将酒罐砸了多少次，还互相抓斗。为这事，还闹过离婚。青女当时哭着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不要我们活……”程学智才一把推开龙明英，把青女楼进怀里，说：“女儿，爸爸错了。你妈妈不懂事，我喝点酒就骂人、砸东西。”龙明英道：“你再喝酒，我忍受不了！”

    龙明英高高的，身材端正，美丽漂亮。生了三个儿女，三十多岁的人，还是那样有身材，有模样，显得成熟、丰润、诱人。

    龙明英在一次买菜的过程中，被小偷摸了包。龙明英呼唤着“抓小偷，抓小偷……”追去。小偷跑得快，龙明英根本追不上。这时，一位强壮的男人几大步追上去，一踒脚就把小偷扫倒地，抓到了小偷，夺回钱包。龙明英从此就认识了这个男人――曹景贵。当时，程学智健在，作为朋友，没有多少交往。

    曹景贵，黔东地区乡下人，初中毕业，就在外面闖趟，学过武术，打过短工。赶上他的叔伯哥哥在毕江地区当官，被介绍到毕江运输公司做当工人，成了班长，一直单身。认识龙明英后，曾经请龙明英介绍对象，均没有成功。

    程学智因公死亡后。龙明英和曹景贵的来往多了，密切了。曹景贵常常到龙明英家里坐坐，谈谈心。龙明英一直瞒着儿女。有时间扯个故故和曹景贵偷偷的看了几场电影。

    自从青女说“不”、“恨”后，龙明英再也不敢让曹景贵在儿女下班、放学回家后呆在家里。只有在儿子上班、女儿上学读书的时候，曹景贵才偷偷地来到家里，忙这忙那，帮忙干活，说说话，谈谈心。久而久之，得到龙明英的好感。

    有一次，曹景贵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忙着回家的青女，曹景贵主动迎上前去：“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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