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鸣啼,烛光映在揽雪的侧脸上,看起来更俊俏一分。
燕楚推门而进,揽雪似乎毫不知晓,依旧静静地躺着,就像京城画家所画的的柔弱皇子一般。烛火随门飘动,屏风上揽雪的面容轮廓也轻微晃动,燕楚放轻了脚步。
揽雪的结实白皙的身体上贴满了绿色药泥,已浸透了纱布。她把落雪剑轻轻地放到揽雪枕边,自语道:“你的剑,放在这里了。”
燕楚转身,却又停下来,伫立了片刻,柔声道:“是我太过骄傲鲁莽,才害了栖霞派,害了你。你应该怪我,怨我。快些好起来吧,你的剑还在等着你。”她转头看向揽雪,他依旧沉睡着,尽管面色苍白如灰,却仍是清新俊逸。
烛光也将燕楚的脸映到绣着紫顶白鹤的山水屏风上,她又道:“你为我受的伤,我会永远记得。”
燕楚掏出一块刻着桃花图案的珊瑚玉佩,轻轻放在落雪剑旁。她孤独了这么多年,唯有那块玉佩和怀天琉紫剑一直陪着她。她低声说道:“好好保管它,只要它在,我燕楚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以报你舍命之情。”
燕楚推门离去,屏风上揽雪面容的影子,又是一阵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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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派弟子倒是勤快的很,天刚朦胧,便有六七人已挥剑习武,只是这兵刃相撞的“铛铛”声,实在是扰的那些浅眠的人无法再入梦。
燕楚出了门,想着去后殿的树林间再转一转,看看能否再想起来什么,恰遇上怀寄柔。
“燕女侠,你怎么...”
燕楚却找了个借口,“我对剑音一向敏感。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
怀寄柔点了点头,“是啊,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已是分不清梦境还是尘世了。”
二人刚聊没几句,却听见细细的哭声。顺声而去,却在后殿的一个角落,看见了元锦和莹春。
怀寄柔无奈地摇摇头,柔声道:“想必是这小元锦又闯下了什么祸,才惹得莹春师姐就算是起早也要惩罚他。”
燕楚本想着再去他处转一转,寻个静谧的地方,可怀寄柔却迟迟不愿意离开,偷笑道:“别走啊燕女侠,咱们且听听这调皮蛋又捅了什么篓子。”
怀寄柔既然开口,燕楚也只好陪她听一听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平时捣蛋也就算了,你竟敢...”说到这,又狠狠的甩了他几鞭,受了这几下,元锦哭的更厉害了。“你竟敢跑来这房间玩耍!若是打碎了什么东西,你看师傅抽不抽了你的皮?!”
“三师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时玩的糊涂了,忘记了这是大师兄的房间。”
莹春不知怎么了,听到这火气更浓一分,又是一顿鞭子。“看你还敢不敢了!...”
燕楚一瞧,竟连想着看热闹的怀寄柔也不再偷笑,反倒紧绷个脸,牵起自己的衣袖道:“燕女侠,这里吵得很,咱们还是走吧。”
燕楚思量片刻,还是问道:“这栖霞派的大师兄是谁?为何不许别人进他的房间?”
怀寄柔支吾了一会儿,看来是很不愿意提起的。
燕楚道:“你不想说,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怀寄柔长叹一口气,道:“唉,告诉燕女侠又有何妨,只是旧事谈起,怕惹得燕女侠感同身受罢了。”她接着道:“这栖霞派大师兄名叫谢南,我小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那时他也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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