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打好了如意算盘,给自己提前留好了退路。在李耀祖兵攻皇宫的时候,他早就在自己事先租好的小院里盘算着出逃的路线。等他跟亲信准备好跑路的时候,门外一个黑影堵住了他逃生的路。黑影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他六年灭口未遂的熊道宽。
眼见着出逃无望了,杜义心灰意冷的哀求道:“快些杀了我吧,下手利索点,千万别给我留有求生的欲望。”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熊道宽抚摸着自己脸上留下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想着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杜义呼喝着手下挥起屠刀的时候的模样,他恨的牙根痒痒,在杜义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便骤然将匕首抵在了杜义的胸口上,“杜义,受死吧!”
隔着衣服,杜义都能感觉到来自匕首的寒气,那种刺骨的寒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喃喃一声,“原来死前是这么一种感受!”话毕,他绝望的闭上双眼,“一切完了!熊道宽,动手吧!”
熊道宽毫无犹疑,手臂猛的一收缩又狠狠的刺了出去。眼看着匕首就要穿破杜义的衣衫马上就要刺进他的皮肉的时候,一道寒光冲了过来,当啷一声挡下熊道宽的匕首。
“是谁?”熊道宽心头一惊,他没料到在这紧要关头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侧目一望,狰狞的脸上变得煞白。
来者是谁?不用说大家也猜到了吧?不错,来人正是麦穗儿。她怎么来了?原来她早就知道杜义狡兔三窟,知道他不会给李耀祖陪葬,一定先给自己找好退路,所以她早就让承欢跟赵德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承欢和赵德也没有辜负她的嘱托,在杜义逃窜到此处的时候他们就去王府报信,在李耀祖的阴谋失败后,麦穗儿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在紧要关头挡开了熊道宽刺向杜义的那一匕首。
“穗儿……”熊道宽惊叫一声,手一打颤差点把匕首扔在了地上,“你怎么来了?”
“师父,没想到我会来吧?”麦穗儿冷笑着望着熊道宽,“师父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徒儿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杜义本以为顷刻之间自己便会命丧黄泉,可是他并没有等到匕首穿膛而过,反而听到了说话声,这让他惊恐之余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他便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麦穗儿的胳膊,“田公子,田老弟,救命啊……”
麦穗儿并没理会杜义,反而目光炯炯的盯着熊道宽,“师父,你不准备向徒儿说点什么吗?”
熊道宽面对麦穗儿的质问,背后感到丝丝的寒意,他心虚的问道:“穗儿,你这话是什么,什么意思?”
“师父是在明知故问吗?”
杜义听的一头雾水,完全忘了自己死在眼前了,而是好事的问了一声,“田老弟,你们说什么呢?他为什么叫你穗儿?”
“闭嘴!”麦穗儿厉喝一声,“等会有你说话的机会!”
这一声呼呵吓的杜义猛一缩脖子,再也不敢问下去,而是识相的退到一边,心说:“不让问我就不问,反正我这会死不了了,有田洛秋在,没人能伤的了我。”
熊道宽后悔的咬紧牙关,暗道:“我怎么不一刀了结了他,为什么还跟他废话,这下恐怕是兜不住了,一切真相都要浮出水面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见熊道宽不说话,麦穗儿轻蔑的一笑,“怎么?师父,您很懊恼吗?后悔没有在我赶来之前杀了杜义?师父,不是徒儿取笑您,您可知道杀人之前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废话太多!您可知道,时间稍纵即逝,在您废话的时候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变数很多的。要杀便杀,别那么叽叽歪歪,瞧,您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杜义一时半会死不了了,您后悔死了吧?”
面对着麦穗儿的冷嘲热讽,熊道宽恐怖的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颜色,他将手里的匕首紧握了又稍稍松开,不知道该不该举起来。
他的小动作怎会逃过麦穗儿的眼睛,她微微一笑,“师父,您这是想跟徒儿短兵相接吗?您是不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顺道把徒儿也杀了,这样,您的秘密就再也无人知道,自此您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师父,徒儿特别想知道,这些年,每当你面对徒儿的时候,您的心理可有愧疚?”
“穗儿……”熊道宽不敢直视麦穗儿的眼睛,“我……”
“好吧,师父可以不回答,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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