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姚灼受其父之命,来金城督察护城河支流金川河道的水利建设,恰因那家客栈离金川河道最近,便有机会再次入住。
客栈的伙计虽然换了一批,但内部的布局摆设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短短三年,也算得上物是人非了。
听当地人说,护城河一到晚上就变得格外热闹,城中的百姓会在河道周围摆摊支生意,放花灯,游诗会。
姚灼身为男子,且没逃出二十的年岁,还是有些爱玩的心性。一听有好玩的,便扔下公文,拉着安盛出来闲逛。
伴随着一路吆喝叫卖,灯红柳绿,诗会杂耍,二人越逛越起劲,当反应过来,已快行至河道尽头,人流稀少。
随处找了个地方歇脚,刚一坐下,就听见不远处有打斗声,摸摸索索寻声探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群黑衣人围堵一名绿衣女子的景象,黑暗中可见绿衣女子身上斑斑血迹,显然已是伤痕累累,处于劣势。
黑衣人头领向前一步,“三冬,你刚才说不做这个任务?”
“不仅是这个任务,你们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以后你们所有的任务,我都不会再接。”
“你是想和我划清界限?那你是在逼我。”说着,他举手示意,一名站黑衣人手下,趁三冬不注意,鬼魅出手,给了她一掌。
“砰”的一声,三冬吃痛倒地。
“你当听说过篾片蛊。”
三冬闻言,怔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
“蔑片蛊一下,先会跳上脚腿,让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它又会跳进膝盖,使人脚小如鹤膝,如果没有解药,中蛊的人活不过五年。”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我并不想置你于死地,只要你听话,我自会给你解药。”
待黑衣人头领说完,三冬的神色已经由震惊回归平淡,“可以试试。”
黑衣人头领闻言,似是赌气般霍然转身,顺势将瓷瓶扔给手下,“给她下蛊。”
此时姚灼和安盛两人早已躲在了黑处,正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往那边瞅,一边瞅一边低声絮叨。
“大人,她莫不是三年前破庙中的那个人?”
“嗯。”
“她好像和那伙人闹掰了。”
“看到了。”
“我们不救她?”
“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