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轮也已拿到,最后一站金轮所在地,梵辅天。”王川结完印,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这次的题材是架空历史,朝代后凉,有关王位之争。”
何乔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万一那个人带着我的魂又死一次会怎么样,古时候的生死可是很容易的。”
“会安排你的魂魄找下一个寄宿的人,多说一句,能被寄宿的都是将死之人,一副躯壳可容不得两个活人魂魄。”王川抬手向下拉了拉斗篷帽子,起身就往外走,“东胜找我有点事,没有要紧事就不要随便call我。”
……
“扑通!”一声,金城一处的破庙屋顶应声颤了一下。
屋内的三冬甩了甩手,冲着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男孩恶劣道:“你这小孩儿,这么重的。”
男孩摸爬滚打的从地上起来,拍拍锦衣上的尘土,扬起小脸,淡定道:“好好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不好,非要给吕隆当杀人工具。”
“果然聪明啊,知道要杀你的人是吕隆,但有一点。”三冬说着,从身后利索的拔出一把短刀,“我可不是他的人,他还没那个资格。”
“那吕弘就有这个资格了?”男孩立马反问。
三冬笑而不语,并没有立马杀他,而是把刀柄放在另一只手上,开始把玩。
男孩面上毫无惧色,踱着步子,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板凳坐下,“我了解你,在扶桑一众的杀手里,属你三冬能耐最大。但你并不愿意听命于人,你有自己的一套是非善恶,更不会让人随意摧毁。所以,你觉得我真该…”他顿了顿,抬起黑亮的眸子直视三冬,一字一句问道:“命丧于此吗?”
闻言,三冬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垂着眼帘默了一会儿,下一刻,就到了男孩面前,手起刀落,血溅华衫。
“该。”
暗中,护卫安盛一直关注着那抹绿影的一举一动。
见此情景,赶忙回过头来,“大人,那个人竟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大人早已转身离开。
安盛紧着步子跟上前去,“大人,这事真的不用向上头禀报吗?”
“我们只是路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姚灼双手负在身后,步履悠闲,“再说了,官家的事情,我可不想插手。”
“那我们回卧龙城吗?咱们在金城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处理完了。”
“嗯,先回客栈收拾行李,明早即刻启程。”
客栈内外,夜色早早裹挟了星月。
三冬拎着一坛酒坐在屋顶上正想着心事,看到姚灼安盛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驿站大门,目光便落在了姚灼身上,不自觉跟着移动。
姚灼似是察觉到屋顶有人,同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恰巧此时,星月瞬间冲破夜色,点点银光影落,璀璨了整个金城。
三冬缓缓弯起唇角,举起酒坛往他面前一伸,作敬酒碰杯状。
姚灼冲她点一下头,当做应礼。
此后便是三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