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断定真的是臣妾做的吗?”
“本王并非不分清浊,不然你也没有站在这跟本王解释的机会。现在本王在等你跟我说明白。”陈幸开没有转头看苏盈袖,不知是否在躲避她的眼神。
“解释就是,臣妾没动过这只纸鸢。至于小莹和府中的其他人为什么要污蔑臣妾,臣妾也不明白。”
站在一旁的小莹装出泪眼朦胧的样子,委屈巴巴地道:“王妃为什么要这样说奴婢和其他下人呢?我们这些人也是一心一意服侍桐王的主,自是不敢欺瞒殿下。我们呐,就是这山鸡,而王妃你呀,是那枝头的凤凰,我们也不敢对您有坏心思啊!”
“你!你……分明就是你在离间我和殿下的关系。”苏盈袖不由觉得怨愤。
“够了!”陈幸开听不下去了,“小莹,你不用在王妃面前贬低自己的身份,我都明白的。”
“殿下……”苏盈袖失望地看着陈幸开。
“既然你这么喜欢把本王的东西挂树上,想来你也是本王的东西,便成全你的喜好,让你也像这纸鸢一样在树上挂挂吧。”
“什么……”苏盈袖不敢相信刚刚陈幸开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你愿意相信下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
“小莹不是下人,请不要贬低她。”陈幸开不悦道,“本王最讨厌听到什么上下尊卑什么的话。”
苏盈袖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王妃挂到树上去!”
很快就有人拿着粗糙的麻绳走了过来。
小莹茶里茶气地道:“她到底是个王妃,要是殿下真将她挂到树上,那她岂不是颜面尽失,多可怜啊,要不就算了吧,想来她身娇肉贵,受不起被挂在树上的苦。”
陈幸开已被这一切搅得心烦意乱道:“别在和本王提王妃的事。本王乏了,就这样吧,我们走!”
苏盈袖还是站在原地,任凭他人用麻绳把她的手一圈一圈地捆绑。她像是失去了五感的行尸走肉,没有一丝挣扎……就这样被吊挂在了高树上。
这一切都被路过这里的花枳烟看在眼里。
她前几日才被摁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了宫中做差事。没想到今日被宫里的姑姑派来给桐王府打杂,却撞见了这么一幕。
花枳烟才刚抬眼看了下那个悲惨的女子,却忽感后脑勺猛地一阵痛,刚疑惑发生了什么,只听身后的掌事姑姑破口大骂道:“还不好好干活,干在这里发什么愣?这府里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安安分分地多干事,以你这种待罪之身别想着其他的事儿,不然有你苦头吃!”
花枳烟握扫帚的手不由地紧了几分,但还是沉住气道:“姑姑教训的是。”
“知道就好。”掌事姑姑得意洋洋地道,“像你们这些犯了重罪的人啊,有我来管束你们,也算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花枳烟早已习惯了这个掌事姑姑的矫揉造作,全然不理会她的话,心下却已在盘算晚上怎么把桐王妃先从树上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