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心菜的历史非常悠久,在遥远的古代我们的祖先就把它们当做食物。在吃它们之前,它们就已经存在在这个地球上了。这样,我们只知道它们比人类的历史还要久远,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不知道。植物学家认为,卷心菜最初是生长在滨海悬崖的一种野生植物。当时它们的茎很长,叶也很小。历史上,没人愿意浪费笔墨去描述这些生活中琐碎的东西,人们更愿意去记叙残酷的战争和国王的嗜好。真希望历史学家改变这种片面的作风,粮食是如何起源的同样重要。
我们对于卷心菜的认识少得可怜,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它在我们的生活中是那么不重要。它不仅深深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还与一些昆虫有着密切的关系。有一种白蝴蝶的毛虫便是主要靠卷心菜生存。它们的主要食物就是卷心菜,还有一些和卷心菜相似的其他蔬菜,比如花椰菜、大头菜、白菜芽、瑞典萝卜,等等。这种毛虫跟卷心菜仿佛有前世的缘分一般。
一些跟卷心菜同类的植物,它也非常喜欢吃。植物学家称这类植物为十字花科,这是因为它们的四瓣花排成一个十字。白蝴蝶一般只选择这类植物产卵。它们当然不懂得什么是十字花科,那它是怎么辨别这类植物的呢?没有人知道答案。如果现在有人找我判断一种植物是不是十字花科,除了我认识的,我都得需要查书才能给出准确答复,尽管我已经研究植物将近五十年。但是白蝴蝶却不用,我只需根据白蝴蝶的卵,便可以判断某种植物是不是属于十字花科,并且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
每年的四五月间和十月间,白蝴蝶都会成熟一次。这时正值卷心菜收获的季节。白蝴蝶每次来的都是这么巧,总是在当我们有卷心菜吃的时候光临。
白蝴蝶有时候将卵产在菜叶的正面,有时候是背面,这些卵呈淡黄色,堆积在一块。它们在大约一周后就变成了毛虫。这些毛虫来到世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的卵壳吃掉,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推测,这是因为卵壳被吃下去之后能化成丝。然后毛虫再将这些丝吐出来,缠在脚上,这样就不用担心卷心菜表面那层光滑的蜡了。此外,这些卵壳的构成和丝差不多,很容易消化,就算是刚出生的毛虫。
不久之后,小虫就要开始进食,它们的主要食物便是卷心菜。它们的胃口大得惊人,我把一大把卷心菜叶子扔到了我喂养的一群幼虫中,两个小时之后再去看的时候,发现叶子只剩下了粗大的叶脉。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算,一片卷心菜田会在很短时间内被吃光。
这些贪吃的小家伙在进食的时候非常专心,它们除了偶尔会伸伸胳膊、挪挪腿以外,什么都不干。几只幼虫并排着一起进食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们的头抬起和低下的频率都是一样的,非常整齐。它们通过这种动作想表达什么?是说它们很有战斗力,还是说它们吃的很快乐,没人知道它们想什么。
整整一个月后,它们总算是吃饱了,便向四处散去。它们在爬行的过程中把上半身仰起,在空中摇摆着,不知道它是在探索还是在运动,也可能是帮助消化这一个月内吃掉的东西吧!我把毛虫从实验室转移到了花房中,因为现在天气开始转冷。但是,有一天我却找不到它们了。
最后,我在距离花房三十码以外的墙角发现了它们。它们大概是想把那里的屋檐当做过冬的居所。这些毛虫看上去并不怕冷,可能与它们长得非常壮实有关。在这些居所中,毛虫给自己织茧,并变成蛹。等到来年春天,蛹就会变成蛾子。
卷心菜毛虫虽然有它可爱的一面,但是如果任凭其发展下去,人们就吃不到卷心菜了,全让它们吃了。不用担心,有一种昆虫专门猎杀卷心菜毛虫。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我们把卷心菜毛虫看做敌人的话,这种昆虫就是我们的朋友。它们的体格非常小,工作起来也是从不张扬,非常低调。不用说我们了,就是很多园丁也不认识它们,甚至闻所未闻。人们忽略了它对人类做出的贡献,这实在是不应该。
对这些小个子英雄,我决定奖赏它们一次。它们长得实在是太小了,“小个子”便是它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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