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惹不起,确实惹不起。这就是个活阎王,活祖宗。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是要把人活生生的磨死才高兴。
睚眦必报。当年祖家什么下场,她就要让金家比她祖家的下场还要惨烈十倍。
金家最近都在努力的兜售铺子,他们一开始还想拿乔多卖一点儿银钱,但是无人问津。第二日,他们主动找上门以成本价兜售,却依然不见成效。有个好心人提点了一句,祖家那姑娘说了,这铺子都是沾了她祖家人鲜血的。别家若是要了,可就别怪她当买铺子的人给金家雪中送炭了。
虽然那天祖纵融说金叶母女两个人的死不关她的事情,可谁信呐?
能观望,就不惹。
等到第三天头上了,祖纵融派人到金家催债。连本带利,三百万三千余两白银,一分都不能少。
铺子卖不出去,地产卖不出去。金家人急得团团转时,一个穿着打扮一瞧就是外商,一口汴京口话的商客进了门,说要买铺子。
那外商自称是汴京的商门大户,金家就想要讹人一通,也说好了要给钱,结果出了门一趟满脸是血的跑回来,说是遭人报复又不买了。
金家人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抓住了一个有钱外来户死活不撒手,两拨人商议着,把价钱压到了最低,打包一并处理了。
可这些个铺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活路,当天下午又有人来买地,那人伶牙俐齿直接把价格开到了底。金家能不卖吗?不能。他们今天就要筹够钱。
这良田跟铺子都卖出去了,这才凑够了钱,夜晚给祖纵融送过去点清了数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银钱就都留着吧。”
祖纵融一副对钱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拿出来一笔,让玉谦把商户都运营起来。慢慢往里面安插咱们九层楼的人手。让他们低调一些,天子脚下,别露出马脚。”
祖纵融啪的合上了手中的账本。
“另外,这次买商铺跟良田的钱,还是给太多了。金家人都没卖祖宅,这怎么能行?”
祖纵融不满地蹙了蹙眉。
清风乐了:“卖了祖宅他们喝西北风去?”
“为什么不能喝?”祖纵融反问他:“我们都喝了几年的边关东南西北风,他们就喝不得西北风?”
祖纵融转着手上今日从库里掏出来的血玉扳指,问道:“我听说,金家的小儿子金成峰少不经事?”
清风一机灵问道:“主子要如何?”
“那他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吧?”祖纵融挑了挑眉,抬起手说道:“听玉谦说九层楼里的千手也跟着来了?想必手痒的狠。有空让他多去楼里那些赌坊转转,该给楼里收收钱,就收一点。尤其是金家的,别客气。”
清风心领神会:“明白!”
清风一出门祖纵融就跟没了骨头一般靠在裹了狐裘皮的椅子里,一手撑着额头小憩。忽地前方屏障人影一晃,屋里的烛火瞬间灭了干净,祖纵融一抬手正好挡住那人朝自己伸来的手,向后一扭。那人的身形矫健,武艺灵活,反应也不在话下,直接后退了一步。
祖纵融起身便朝着那黑影抓了过去,却见那人身形一抖,猛然攥住她的手腕,趁她杀机起意时,冷笑一声:“祖将军,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