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虽然越过越好,但是老金头心中总是不大痛快,他觉得自己愧对玉奴死了的娘亲,没有照顾好自家闺女。
同时也为了补偿女儿,老金头照着大户人家的的礼数教导女儿,给女儿请了教习的嬷嬷,还从私塾请了先生教授玉奴诗词歌赋,俨然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方向来培养玉奴的。他只盼着玉奴能嫁个好人家,不会因为之前的阴婚之事受到夫家的欺辱.
玉奴也是极为聪慧伶俐的,不光是娟秀女红,就是连诗词歌赋都是极为出色的,更好的是,这阴婚结了三年不到,这陈家就因为京里的一场瘟疫,死的都差不多了。没什么人再管玉奴以后会不会嫁,会嫁给谁的事了。
这也略略安慰了老金头的心。只是这生活过的不够平顺,原因无他,自己家的弟弟金癞头是个好吃懒做的浑人,三天两头的来老金头的家里借钱。老金头人性子软,此次都让这金癞头这个无赖得逞。
这不,金癞头从老金头的家里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喜色,想必这一次也是收获颇丰。旁人也是见怪不怪,只当是老金头又便宜了自己家的兄弟。
"娘希匹地,今天真是不走运,居然碰见了这小冤家对头,不是说去田庄得两天后才回来么?!"金癞头稍微一停步,颇有怨气地看了一下兴致高昂的两姐弟,嘟囔着,“碰见了这小丫头一准没好事。”
他将刚才顺来的花瓶藏在了衣服里,换上一张嬉皮笑脸的样子,讨好地迎了上去:“哎呦,玉奴啊,有些日子没见了,这越发变得水灵了。”
玉奴与虎子正在说笑,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别人。这声一出,玉奴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看着叔叔明显衣服下藏着的东西,便不答话。
虎子便是从金癞头那里过继过来的孩子,人长的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跟他爹金癞头倒是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虎子还十分的怕金癞头,听到他的声音,更是吓得扑到玉奴的怀里去了。
这金癞头反倒是丝毫不介意,反倒是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走上前去要去逗那虎子:“在这里呆久了,都忘记了是谁的种了。别躲啊,出来,让你爹我看看。”
这话一出,虎子反而更抱紧玉奴的腰部不放手了,别过脸去,直躲在玉奴的身后,不让这金癞头瞧了去。
“叔叔,虎子怕生,您就不要难为他了。”玉奴护住虎子,开口说道。
这玉奴虽然身量尚小,却真真的是个美人胚子,声音也美,一声“叔叔”直叫的金癞头骨头都酥了。借着这双色目,金癞头倒是打量起自己的哥哥的女儿来了。皮肤白的跟羊脂玉一样,眉目比万花楼头牌的香雪还要美上几分。绯罗色箭袖束腰冰绡纱衫配上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比那万花楼的红牌也不输,真能把人给看痴了。
玉奴自从懂事过来之后,这叔叔的无赖也是领教了好几次。平日里帮忙打理米铺的生意,放浪的眼神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样被自家叔叔用这种□□裸的眼神盯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下意识的侧侧身,开口询问道:“叔叔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好侄女,这虎子这样害羞可不行,”金癞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貌似在为玉奴担心,“你现在年纪大了,得多呆在闺房里,多学学姑娘家那一套。等你嫁人了,这米铺的生意少不得让虎子来管了,他这样躲人,怎么能把生意做好那,这做不好生意,问题可就大了!”
“谢谢叔叔关心,米铺的事,嫁人的事,我爹爹自会有打算的,不劳叔叔费心。”玉奴面上还是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却也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无赖叔叔惦记着她家的产业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从前就一直在她爹爹面前说些女儿是赔钱货,早晚要把东西搬到婆家,不能不防之类的话。玉奴早已对自己这个叔叔看不顺眼了。要不是爹爹念旧情,要不是这人还是虎子的爹,她也不算是真正的金玉奴,她一定告上衙门治他个偷窃罪。
金癞头显然没看到玉奴黑着的脸,或者是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不忙,不忙,你家婶婶不正好是做媒婆的嘛,她可以给你介绍段好姻缘。正好,你也可以呆在闺房里学学女红什么的,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总归是不好的。我们家秀儿就成天呆在闺房里的。你也该向她学学,妇道人家,该有妇道人家的样子,趁早把米铺交出来,让我儿来打理。要是你嫌弃虎子小,龙儿总归不小了,让他来当掌柜的正合适。”
“我可不敢让叔叔给介绍姻缘!有那一次就够了!”玉奴黑脸,原来他极力说服她出嫁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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