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的目的是在这里,变相的抢夺金家的产业。这龙儿是她的表哥,人和金癞头一个德行,好吃懒做,还好赌成性,前一阵子刚因为欺诈被逮进衙门,才刚被放出来。
“唉,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金癞头大声嚷嚷了起来,“要不是我的提点,那文书能这么快把你的生辰八字翻到吗,说不定这好差事就落到其他生辰八字的女的身上了。这大屋,你身上这绸缎衣裳,早就是别人的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玉奴就直接恼怒了起来,当年自己的被选中结那阴婚就是这个叔叔在从中作梗。这阴婚不吉利,想再嫁都很困难,玉奴长到十四却鲜有问亲的,跟当年那个大张旗鼓的阴婚不无关系。她情愿日子过得贫苦一点也不要这个劳什子的阴婚。
“龙哥哥不能当这个掌柜的,这事没有商量!”玉奴冷笑,开始翻脸,“若不是叔叔的提点,我也不会嫁不出去,我可以要谢谢叔叔给我待字闺中的机会!”
“明明是你心气高,想嫁个好人家,张员外的不就还差个小妾……”金癞头知道玉奴在生气,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玉奴气不打一处来,每次跟自己家叔叔说话,总会气个半死:“我心气高又怎样,横竖你也管不着,张员外家差个小妾的话,你就让你家秀儿去嫁去!我的事你休想插手。我是宁可不嫁,也不会当人小妾的!”
“我家秀儿也是个不开眼的……”金癞头小声嘀咕着,继续说道,“我不管,既然提了,这龙儿的差事,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应了。要不就拿出十两银子来,给我们家龙儿做生意的本钱。”
“没有,我才不会给你钱去豪赌的,再说,我凭什么给你这钱?这事与我何干?”玉奴明白这个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退一步就是纵容他,爹爹就是因为每次都心软,才会让他得逞。在她的手下,断不能让他如意。
玉奴扔下一句话,拉着虎子转身向金府的方向走去。
“等等,今天这钱你一定要给!”金癞头上前拦住玉奴,他刚才从老金头那里只讹了五两银子,本想着先去赌坊翻本了。然后,他再把硬来的钱还赌债。不过,现在既然碰上了玉奴,不如索性再要个十两银子。反正,这玉奴的白眼他也不能白白受着,而且,现在金家都是玉奴在管账,这钱一定少不了他的。
“就当……就当你婶婶帮你介绍婆家的酬劳。”金癞头无赖的一面显露出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不需要!”玉奴有些愤怒了,每一次见到叔叔,都无法控制的想要发火。
“这怎么也算是辛苦费吧,我已经让我家婆姨帮你介绍合适婚嫁的公子了,你怎么能一点也不领情!”金癞头伸手抓住玉奴的胳膊,大有今天不给钱就让你走的无赖之相。
玉奴挣不脱金癞头拽着她的胳膊,抬头看向周围来来往往的街坊。这些街坊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却都害怕被无赖缠上,没有一个上前的。这离家也有一百多米远,爹爹也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窘况。无奈之下,她抓了抓虎子的胳膊,虎子会意,撒丫的往金府跑去。
“小混蛋!胳膊肘往外拐,”金癞头看到虎子跑回金府,口中骂骂咧咧地,转而对着玉奴说,“就算是哥哥来了,也是得同意我这边的。这十两银子可是救命钱哪。你可不能断了自己的姻缘啊。”
“叔叔给的姻缘,我可要不起!”玉奴使劲挣脱金癞头,气愤地说到,“就算你是我叔叔,也不能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再不松手我就报官了!”
“报啥官,我是你叔叔,”金癞头抓住玉奴不放,口沫横飞地说,“叔叔也是长辈,还不能□□,啊,不,教育一下自己的晚辈嘛,就算是官差来了,也管不着。”
玉奴着急地往金府的方向去看,还没有人赶着出来,反倒是这个无赖叔叔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往一边拖。旁边的几个跟他一样是无赖的人,站在那里,像是看热闹,又像是在等着他俩一样,明显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金掌柜想要嫁人的时候,可要通知在下一声。只要不是跟在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姻缘!”正在着急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笑意,倒是让玉奴的心情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一只扇子从玉奴地背后伸了出来,打在金癞头抓住玉奴的手上。对面的金癞头脸像便秘了一样,停在那里阴晴不定的。
玉奴反倒是安心了下来,没有转头,她就知道这背后是谁,因为这整个禹州成能在大冬天的拿着一把扇子,除了他还会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