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癞头偏偏头,看到面前玉树凌风的男子,他本来要发火的表情,硬生生地转成了个笑脸,他连忙放下手,腆着脸笑着说,“原来是韩员外家的二公子,真是幸会幸会啊。”
“原来你就是玉奴姑娘的叔父,”韩锦辛说着,展开了自己的扇子,并且烧包地扇了扇,毫不客气的说,“我听说,玉奴姑娘的叔父好吃懒做,好赌成性,且还欠着我家赌坊三十两银子,不知是不是这位叔父您呢?”
“这……”金癞头看着眯眼笑的跟个狐狸似地韩锦辛,脸色白了白,眼珠转了转,一时间不知道是应好还是不应的好。最后他挥挥手,身子往后退了退,“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他就要脚底开溜,揣着从他哥哥家顺出来的花瓶逃走。
“唉,别走,”韩锦辛挥着自己的扇子半真半假地说,“我还没有好好查验身份。”
听到韩锦辛的声音,金癞头马上从快步走转为一路小跑,生怕被韩公子身后五大三粗的保镖再抓了回来。
韩锦辛笑着看着跑的飞快的金癞头,暗自思索要不要真的跟这位叔父“聊一下”,也好减轻一下玉奴的负担。
“哈哈哈,你家这叔父也是有点意思,”韩锦辛转过身来嘚瑟地看着还在原地黑着脸的玉奴,戏谑地开口:“可是生气了,我没有跟着你,我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玉奴看着他戏谑的脸庞,听着他这分明有点轻浮的声音,真是不知道生气才是,还是感激才是,最后只在他热切的目光注视下,硬硬地说:“多谢韩公子解围了。”
“哪里,哪里,玉奴之事,本就是我分内的事。”他往前一步,靠近她,清澈的眼眸里映着玉奴微微皱起眉毛的脸,骇得玉奴倒退了一步。看到玉奴倒退了一步,他收起了自己昭然若揭的眼神,温言到,“以后出门多带一些随从,女人家比不得男人,多带些人也好过我这么牵肠挂肚。”
“韩锦辛,你……”玉奴听到了他的话,脸一下子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只是拿那双杏眼瞪视着韩锦辛。
“哈哈哈,你这么一瞪,就算是这么牵肠挂肚,我也认了。”韩锦辛向来纨绔惯了,没少调笑过玉奴,这事做起来越发顺手。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许诺,“待你及笄,玉奴,嫁我可好?”
玉奴听到这里,身子再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多了冰冷之色,开口说道,“韩二公子,请自重,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也觉得是玩笑么,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的,”韩锦辛上前了一步,靠近玉奴说,“不知怎么我就看上了你,嫁我多好。”
“韩公子,我并没有看上你,你真的不用做这种以身相许的事,”玉奴褪去了小女孩般的羞涩,露出平时跟商人交易时候的那种精明神色,正色到,“再说,谁人不知道韩二公子最是叛逆,这次想要求娶我大概也是为了跟家里人对抗,只是玉奴福薄,当不起中间的垫脚石。”
被玉奴说穿了真实目的,韩锦辛也是不恼,反倒是赞许地说到,“我就爱你这点,看似娇憨,但是什么都清楚。等到适合的时候,一定把血淋淋的真相剜出来给人看,这样可真是不美。我就觉得你十分合适,让我家人去提亲如何?”
说完,他哀怨地看了玉奴一眼,那眼神也是让旁边的大婶子小媳妇醉了,都道韩郎颜色好,这是一看,真是一个绝世美男子!
玉奴略黑线,她没想到堂堂韩家二公子却好死不死地跟自己撒娇起来,顿时无语。谁不知道城中的韩家是个累世大族,谁不知道这韩家二公子是个纨绔,风流很有一手,只是没想到这韩公子耍起赖也是一流。
他们两人自从一次生意交锋之后,这韩锦辛就看上了她,碰到就用言语调戏她,十足的无赖相。本朝本就比前朝开放,禹州的发达决定开放程度更甚,而且玉奴家的情况,也就只有她男装出面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大家知道也不说破。反正也是挂了个寡妇的名头,她也不大看重所谓的闺誉,行事倒是没有一般小女子的作态
只是,这一来二去反倒是让韩锦辛惦记上她的不同来,每次都说要娶她一娶。
“韩锦辛,收起你那张脸,”玉奴咬牙切齿了起来,这家伙明明主动缠上自己的,为的是让韩家不再管他,放他去逍遥快活。但是这货现在这幅模样倒像是自己始乱终弃了一样。
“我若说你不是垫脚石,我若说我就是故意的呢”韩锦辛得意洋洋地大声说,“我就是要让别人都娶不了你,你只能乖乖地嫁给我”
“哗……”
韩锦辛刚说完,一盆凉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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