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统府,白流光又去找了裴照。
她去的很不巧,裴照屋里有人。
总统府里的三小姐,她最小的妹妹白繁星,此刻正坐在裴照身边,满脸含羞带怯把自己夹起的一块糕点往裴照最里喂。
白流光站在门口,突然觉的此刻她来的很不是时候。
可她也没有要走的打算,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房门,“我可以进来?”
裴照手里拿了一本书,身姿懒散的坐在一张红木椅上,他抬眸,懒洋洋的瞥了一眼白流光,“白小姐,你现在问这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是啊,进门前她就该敲门的。
也许下意识的,在她心里已经认定现在的裴照就是容肆,所以她觉的没有敲门的必要。
可在裴照眼里,她只是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也不晚,你要不想让我进去,我现在就走。”白流光转身,已经做好要走的姿势。
“白流光。”裴照叫了她一声,依旧是慵懒的语调,“你的耐心似乎很欠缺。”
“确实。”
裴照笑了一声,淡淡道:“进来吧。”
两人一来一回,谁都没有理会一边的白繁星,甚至她一早喂到裴照嘴边的那块糕点,他连眼神都吝啬给予一下,白繁星脸僵的马上就要垮掉了,她举着糕点的那只手终于支撑不住放了下去。
“大帅……”她先是愤恨的瞪了白流光一眼,然后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白小姐,你不进来?”裴照没理她,只眼眸深深的看着门口的人。
“想让我抱你进来?”
“……”
白流光抬腿走了进来。
“大帅。”白繁星看了白流光一眼,“不方便吧?”
白繁星的目的很明确,她就是要取而代之的。
她一直视白流光为眼中钉,大概两个人性子和磁场都不合,她从小就极其讨厌白流光,是那种有她没我的讨厌,因为只要有白流光在,她永远都会被忽略,被轻视。
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让她一个人得去了?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凭什么她就不行?
她一直觉的是白席偏心,就因为白流光是嫡长女,所以他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这个大女儿,就像和大帅府结亲,凭什么是她白流光?
“确实不方便。”裴照点头,很认同,“所以,你回避一下。”
白繁星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还未散开就瞬间消失了。
因为裴照是对她说的:“听不见?”
白繁星既尴尬又恼怒,但又不敢当着裴照的面撒出来,她只有把所有的怒气全都算到白流光的头上。
她走前特意在白流光身边停了一下,那神情很明显。
咱们走着瞧。
白流光没理她,眼神也没给她。
白繁星气匆匆的走了。
白流光站在裴照身前,她还是没忍住对着这张脸看了起来。
这确实是裴照的脸,但性格却变了。
以前的裴照因为是行伍出身,所以自身带有一股杀伐决断的冷傲气质,虽然长的很是潇洒风流,但眉目之间难掩狠辣厉色,加之他平时本就沉默寡言,因此让人很难接近。
而现在的他,却和容肆的性格一样,举手投足都是白流光最熟悉的那个人。
“白小姐这是看上我了?”裴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现在清醒了?”
“裴照。”白流光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她直接叫了自己的大名,裴照觉的新鲜,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了,何况她一个小姑娘。
“不叫我容肆了?”裴照反将一军。
“你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比如受过什么伤,得了什么病,或者发生过什么意外?”
裴照的脸色一沉:“怎么,你很希望我发生点什么吗?”
“我只是很想知道,因为我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白流光一脸严肃,裴照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白流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你的宽容可是有限的,别考验我的耐心。”
“那么,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裴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好似想从他的神情里窥探出什么,“没有。”他特意强调:“我最近一直很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在我的身上。”
白流光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打算娶我吗?之前不是把婚事退掉了?”
“哦,你是不相信我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