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被别人追走了。他又说:你忽略我的身份,不要考虑我是魏总,你就当我是个普通追求你的男人,试着接受我好吗?我承认我有些被说准了。他追我,抛开他的身份,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因为他的身份,我没有答应接受他的追求,但答应了他提出生病期间照顾我的提议。(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怕生病的我一个人在家会无休止的怀念起有东东在的时候的场景。)他很高兴,随后和我聊了好些,他说着他丰富的阅历。他谈论的东西,让我觉得生病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他整整照顾了我三天。三天后,我病好了大半,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对他下了逐客令。他很爽快的走了,倒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有些过河拆桥的感觉。
他走后,屋子里出奇的安静,窝在沙发里的我,忽然觉得情绪很低落,我想到了我的父母,自从东东离开后,我就没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要求我回去工作,可是他们的想法我怎么会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城市,父母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可我就是不回去,他们一直在等我收心的那天,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还是愿意我回去我们那个城市,毕竟我们那个城市虽比上S市的发达和时尚,但明净而悠远,更适合居住。忽然急切的想要电话我的父母。电话接起的时候,父亲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永远一成不变的问着:妮儿啊,吃饭了吗?随后母亲把电话抢走,开始呱啦呱啦和我聊天。她开始扯了好多没用的话,最后来了一句:你上次说,十一你俩回来哒,确定了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哼哼哈哈着,然后找理由挂了电话。
随后我就哭了,我不知道到十一怎么面对我的父母,母亲尤其聪明的一个人,若让她知道她从小宝贝大的女儿被跟了两年的男人甩了,她会接受不了的。我哭着哭着,有电话进来,我看到是魏森的,没有接,他又打过来,我想他大约是担心我,于是接了。电话那头,他应该是听出我哭了,他默默的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我恩了声,他叮嘱我多休息多喝水。我不知道是我贪恋别人的照顾还是自己太孤单了,我竟然有些留恋他的声音。这天晚上他又过来了,他说:他还是想要和我谈谈,为自己争取机会。他就那么开始和我谈判了,关于我们的关系问题。谈判有下面几条:
第一,他很直白的告诉我,他坚持要追我。他很明确的告诉我说,他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强烈的想要将我拿下,奈何那时我已被敌人占领了,这几年他一直在伺机而动,他说,他不怕拿不下我,他就怕敌人收编入册。意思是只要我不结婚,他就还有机会,而且志在必得。
第二,他坦承那晚我跑掉后他接着就跟出来了,由此知道了我住这里。
第三,他说他对我的了解比我的前男友只多不少,我前男友了解的也许还不如他多,因为他直接接触的是我的灵魂思想,他认为他与我在沟通上会非常和谐。
第四,如果往势利方面说,他应该比我前男友高很多,对我未来的发展更有帮助。家庭方面,他的家庭关系也比其他人更具优势。财务方面,自然更没的说,绝对满足我的需求。
第五,最重要的,如果我愿意,他可以直接与我持证上岗,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先婚后爱!
一席谈判下来,我被他说的震惊了。他对于我,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工作。而且他似乎很了解我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态度。他说话的时候我只低着头听,并没有看他,等他全说完了,我抬起头。我看着他的脸,他那么严肃,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他的态度那么诚恳,他看我的眼睛那么真切。我又低下头,我慢慢告诉他说:你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吗?
然后我很仔细的将我和东东的相识相知相恋的整个过程告诉他,最后,我说,呶,你也看到了,他那么爱我,最后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告诉魏森说,东东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也是以结婚为原则在一起的,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离开我,但我猜大约应该是他家里的原因吧。我长这么大,认真想好所有的事情才开始的爱情还是没有好结果,我真的受打击了。像你说的,你的势力你的家庭比之东东都强上许多,对你,我真的没有信心,我也不想冒险。
魏森听我说完,蹲下来扶着我的膝盖,他看着我的脸说:念宝,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你就好好感受我对你的爱就好了。然后他催我去洗漱,看我躺下后,他帮我关了灯,回去客厅了。我虽躺着,可我并没有睡着,自从东东离开后,我觉得我的生活就像一场梦,什么都不真实,事情的发展也变的那么离奇。这个曾经只有在重要场合才能见到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窝在我家客厅的沙发里。换做你,你信么?
他帮我关上了卧室的门,可我透过门底看到客厅还亮着灯,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这两天一有空就会看我的随笔,我的文字对他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
我躺床上睡不着,开始回忆和他之间的事。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刚和东东见过面的那个冬天。东东走后没几天,方月就带我去了他那里。那时候的他跟现在没什么区别,高大,随和,严谨,目光很亮。后来几次见面也都是在相同的场合,也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他每次都会单独和我说几句话,不过我都不记得了,全都是跟当时的文有关的。最后的一次正式见面就是那次宴会,我刚失恋后参加的那次,前面有提到过那晚的细节。再接着剧情就逆转了,他忽然的就对我表白了,然后现在还待在了我家客厅里。
我对男人的直觉很敏感,所以依着我的直觉,他应该是在那晚宴会上开始对我有想法的,可是他告诉我,他第一次见我就对我有想法了,那么大约是因为那时候我有东东,所以他藏起了他对我心思吗?
那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他是不是也会找理由到我家来呢,我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间很早,我悄悄的起床,慢慢打开卧室的门溜到客厅,他果然还在。我秉着呼吸,小心小心更小心的拿了杯水,然后返回卧室。病了几天,我的创作进度耽搁了。拿着杯子坐在床上,我开始继续构思。也许,我可以把魏森的模式加进我的男主里,毕竟说心里话,他的做法还真的让我很受用。比之东东的细腻体贴,魏森的做法中更多了些男主该有的果断霸道和坚定。我放下杯子,试着写提纲,男主,名字,职业,性格,等等。也许是我太过专注,都没有听到他起床。所以他打开我卧室门的时候,我正穿着我的吊带睡衣盘着腿坐着床上奋笔疾书。看到他进来,我第一个动作是去找罩衣。他笑了:你的衣服没那么透,在写什么?我没有回话,他:是征文吧?我点头:不是你出的题目吗。他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接完电话他嘱咐了我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