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婢女不慌不忙道:“恕奴直言,奉仪你如今唯一的优势,恐怕就只有年轻貌美了。”
沈奉仪犹豫着点点头,不安道:“可是……太子妃和那两位良娣,比我漂亮得多啊。”
“奉仪莫要自轻自贱,你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不然太子也不会额外偏宠毫无背景的你。”小婢女粲然一笑:“若想固宠,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怀孕。奉仪你现在的条件可谓是得天独厚呢,说句不好听的,以前越是吃苦的人,身子越是宜生养的。更不提现在奉仪你又那么受宠,一个月至少有十几天能吸引太子至此,再怀不上那就是命,也不用做指望了。”
沈奉仪一惊,半晌才如蚊子般低声道:“可是,每次太子妃那边都会送来避子汤……”
“那避子汤也不是每次都见效的,你偷偷倒掉,将来若是怀上了只管不承认,殿下不责怪,此事便有八成的把握;殿下若是责怪,再引掉便是了,奉仪你想想,若殿下对你绝情至此,往后将如何?还是把想要出头的心思掐掉吧。奉仪,将来殿下成了陛下,你觉得自己的优势还有多少呢?”
此话在沈奉仪心中引起轩然大波,她震惊地看着这个比她还小那么多的孩子,忽然觉得自己何其愚昧无知,差一点错过了人生最后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沈奉仪紧紧地握住那小婢女的手。
“奴叫红玉。”小婢女目光一黯,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红玉,你这么聪明,以后帮我好不好?我,我要是有了孩子,有了殿下长久的恩宠,一定好好对你……”
“奉仪放心,咱们都是苦命人,这个时候若不相互扶持,哪里能熬得过去呢。”
“你说的是!我明天就去找殿下说,要你做我的贴身婢女。”
“谢奉仪。”红玉微笑道。
沈娡被封为郡主之后,赵王府内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一些人顿时热络起来,再加上原本就极为忠诚的那一拨人,沈娡在府内的地位水涨船高,哪里像个郡主,都快赶上世子了。
这下可苦了赵王府的管事陶氏。她原本是王府管赵王妃嫁妆的专人,后来因为表现不错成了掌管王府田地农庄和仓库的大管事,很是威风。她私下与一些打秋风的孙家人勾结合伙哄骗王妃,在其中赚了不少油水,家里都置下好几分产业了,却越发不知足,想要来笔大的。
陶管事原先打算的是撺掇王妃收养族中某个小男孩,那个男孩的家人允诺好了的,若是成功,当场给两万两银子,并叫那个孩子认她做干娘,以后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干娘一事没什么指望,看重的是那一笔现银。她虽然攒下了不少家产,却耐不住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大一些的儿子成亲后,竟是没能力再办一份一模一样的房屋田地给小儿子,那小儿子也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了,却天天哭哭啼啼,说她偏心,别人家都是心疼幺儿,就她把幺儿当捡来的一般,哭着闹着要她再去弄钱回来,可一时间哪里去弄那样一注钱呢?
瞌睡遇着枕头,恰在这个时候那家人便找上门来了。那家人里的老太爷乃是赵王妃的远房叔祖,曾是个四品京官,后来白了丁,一代比一代落魄,到这一辈也就只有做绒线生意的一房稍微体面点,其他则穷得酸楚。
那绒线商吃了几口饱饭,就开始回味起祖上的“显赫”起来,心中颇有不安分之意。他家儿子特别多,满院子站的爬着滚着的都是儿子,怎么看都嫌满。他的妻子是一个奸诈之极的妇人,不知道怎么地攀上了赵王妃,时不时抱着小孩子去奉承,赵王妃对她也不错。摸清了赵王府的底后,这妇人胆大包天,竟然想到了这笔勾当。
“不是我嫌钱少,外头三千两银子能买个几品官儿,你不去打听打听?这可是世子之位呀,世子!将来能做亲王的!”陶管事拨弄着佛珠,阴沉沉道:“有这等好事,我宁可变卖田地,也要给我几个儿子买个世子当呢。”
“那管事,你觉得多少合适?”那妇人笑眯眯得问。
陶管事眯了眯眼,伸出五个指头。
“五千两?”
“五万两。”
“那也太多了吧!咱们家若是能拿出这一注钱,还会卖儿子么?”妇人大惊小怪。
陶管事冷笑道:“卖儿子?等将来那两位一死,这孩子孝敬谁大家心里还不是和明镜儿一般?钱不是我一个人用,要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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