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至。
楼梯下是一处地底密室,此时寒气极盛,盛可结冰,远远望去,有一女子躺在冰棺上,安稳的沉睡着。她的面容很是柔和,像是一朵开在月下的芙蕖,纯洁无暇,清香自来。
身边站着一男子,青衣白面,是个长得很妖艳的男子,他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满的深情。但头顶悬着许多心脏,结为魄灯,点亮了密室的暗,极其诡异。
他将她的手放下,转身离开密室,没有察觉到隐身的三人。
连澈看到那女子的模样差点惊出声音,沧浔望见,也为之一震,他们随着那男子的步伐匆匆离去。
那男子跑进不远处的一座庙堂,化为青衣女子,他们仔细一看,是那个他们今日见到的女子,连澈又要吓得差点惊出声音。
只见她盈盈摇动,走向正在扫地的僧徒,僧徒也是个好色之人,望见美色不能自持。她脱下一件外袍,露出纱衣,映出锁骨旁边的狐狸纹身,魅惑无比,她被那好色僧人一把抱起来,走去了后堂。
连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男人骚起来,果真是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沧浔无语的看了一眼露出十分好奇看好戏的连澈,更加无奈。
后堂春风无限,正当准备云雨翻动时,那青衣女直掏那僧徒心脏处,生生的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还有气息还在跳动着。
然后他一瞬变为男身,将刚剥好的心脏变成手上一盏灯的灯芯。
他回到了密室里,将那鲜活的心脏结为魄灯。他仔细地数着魄灯,直到够了九十九次时,忽然大哭起来,抱着冰棺上地女子说:“云潇,我终于可以救你了,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以后,我们永不分离。”
只见他用尽全力将魄灯融进了一只小炉子里,炉里烧的火热滚烫,有什么金黄色的物事就要翻涌出来,一瞬,炉里的所有消失殆尽变成一颗小珠子,亮着紫青色的光,十分亮眼。
他开始运功,将那珠子融进那女子身上,珠子大放异彩,差点把连澈的眼睛都要亮瞎了。
珠子完全融合进女子身体后,女子缓缓睁开眼,气息微弱,但全身的气韵算是恢复了。
男子扶起女子,抱她在怀里,脸上全是泪水。她看着男子,温柔的一笑说:“青蔻,我好想你。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被称作青蔻的男子满眼愧疚和眷恋的望着她,缓缓开口说:“我也是,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回来了。”
女子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来,然后疑惑的问他:“青蔻,你怎么救我的,我本就是病弱之身,不日就归命于天,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是救不活的,你,你说实话。”
云潇忽然两眼一转,露出十分生气和悲痛的神色,喘不上气的问他:“你是不是又去杀人了,你告诉我。”
青蔻哭的更厉害说:“对不起,为了救你,我才这样的,你别怪我,云潇,我爱你,我太爱你了,你原谅我吧。”
云潇突然急得吐出血,她流泪说:“那我宁可不要这命,我说过,我本从医,奉的是仁义,我今生曾起誓,我这一生,绝不杀人。你现在如此做,等于把我杀了。”
青蔻摇摇头说:“不,不是的,你忘了吗,是他们害了你,你救了那么多人,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感恩你的,他们都是虚情假意,贪生怕死的人罢了,若不是那些人,你就不会染上怪病,就不会睡了这么久,我恨他们,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我才解气,是他们害了你,娘子。”
云潇握着他的手,然后摇了摇头,十分歉疚地说:“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难过,我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想杀人,师父曾告诉我,我们从医,是因为心怀天下,哪怕只能尽绵薄之力,我也想继续救人,这是我身为医者的初心,可是,如今,你让我如何还有脸面存活于世呢。”
云潇说着说着,心口忽然一紧,那原本融合在她心口的珠子忽然飞出来,云潇一瞬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变成一个活死人一般,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死去了。
青蔻大惊失色,哭的很急,大吼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的,是哪里出了问题,不会的,云潇。”
他捂着云潇不断出血的心口,又将珠子强制运进她体内,却发现珠子还是排斥,再次飞出,这次,珠子光华尽失,跌落在地,瞬间灰飞烟灭,连个灰都没留下。
青蔻抱着云潇,一直流眼泪。
云潇笑着抚摸他的脸庞说:“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会那么愧疚,我可以安心去死了。”
青蔻摇了摇头,又开始将自己的灵力运进她的体内,却还是无济于事,云潇无半点吸收,反而更加排斥,她又吐出血,眼里还是那么温柔。
云潇摸了摸她的夫君的脸说:“都说狐狸是最重情的,我的小狐狸青蔻,你别自责,这是我的命啊,人都有自己的命,你也是,你本来是个最最好的小狐狸,还可以修炼成仙,却为我放弃了一切变成一只小半妖,我都知道的,你说我们是生生世世的孽缘,千百年前,我以前救了你,你是来报恩的,可是你这个恩报的太苦太累了,我,我怎么报呀。”
青蔻紧紧的抱着她,泪打湿了衣衫,滴落在云潇的脸庞上。
连澈忍不住了,她看的这场戏,心里却如此悲重,但她仍有自己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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