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呼来却是毫不含糊。
“干嘛呢,干嘛呢,爷还要睡会!”小梁子闭着眼睛嫌他烦。
小王又推了推紫衣女子,那女子的后背被打烂了,估计衣服也没换过,衣服和肉都烂在一起了,苍蝇不时在落在她的背上。都打成这样了还能活?
小王吃不准这是人还是鬼。要不是她趴在自家的桌子上,恍惚间,他还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梦。
他又用力推了推,一声闷响,那女子直接后仰摔在了堂屋地上,小王吃了一惊,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好烫!小王的手碰到了那女子的嘴唇。
小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烫,这女子发烧了。说不定昨晚一进门就晕过去了。小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一个小女子,自己和小梁子两个老爷们,咋办?
小梁子这时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咱要不给她请个大夫?”,小梁子看了小王一眼,吓了一跳,“你能把脸换了吗?我看不习惯!”
“不能!”小王没好气拉长声音回了他一句。
“这张脸太俊了”小梁子盯着看了半响,然后又来了一句“看着觉得你这个人特邪气。”
小王气结,“你看这女子没觉得邪气?!”
“是啊,她长得真好看!”
“那为什么同一张脸,她就是好看,我是邪气?!”
“是喽,是喽,为啥呢?”小梁子的眼睛在两张脸上看过来看过去,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两个真像啊,太像了,她不会是你亲姐吧?!”
“亲你个头啊!”小王终于没忍住踢了小梁子一脚。“我去找大夫,你扶着她上炕躺着吧。”
小王人已经到了堂屋门口,想想又回到屋里把人皮面具戴上,看看那女子,气出多进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小王急匆匆来到了落月楼,门口的护卫伸手欲拦,一见是小王,笑嘻嘻地退了回去。这落月楼的老鸨何翠儿是老大的姘头,自己是老大的干儿子,这关系算不算亲呢?
小王还没想完,额头就吃了好大一个爆栗子,“姐,姐,你这是干啥?!”
一个穿金戴银擦着厚厚粉底的女人一挑门帘出现在小王面前,“你这是掉茅坑了还是掘了人家坟了,这臭的!你这是要坏老娘我的财运啊!”女人葱一样修长的手指指着小王。
小王心里默想了一下,自己还真是两样都被这女人说中了。
“姐,我记得上次楼子里的姑娘病了是请的郎中是吧?”
何翠儿斜了小王一眼,这小子就是会说话。上次那个新买的丫头死活不肯接客,失手打的狠了,连忙给请的郎中才救了回来。
“是啊,是砖塔胡同回春堂秦大夫,那人医术好话少嘴牢靠,除了贵没毛病。”
“姐,我就直说了,我朋友病的极重,你知道我手紧,这笔诊金和药钱能记在落月楼的账上吗?”
何翠儿飞快地看了小王一眼,上次秦大夫的诊金是五两银子,那小蹄子的身价不过也就五两。要不是看在她小模样清俊,又被打服了,自己还真懒得给她请大夫,随她死在柴房,拖出去扔了也就是了。
老王是丐帮帮主,膝下只有小王这么一个干儿子,而落月楼是丐帮的产业。何翠儿飞快地就把账算完了。
“没问题!姐这里有根客人孝敬的极品老人参,姐用不着你拿了去吧。”既做了人情就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