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跳下去,慈心不会武功,拖着粉衣女子藏在雅间内室,屏气凝神,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莲湘姑娘开开门,属下进来查刺客。”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就传了出来,“滚!”
打手一惊,没想到里面会有人,更是紧张得不行:“莲湘姑娘,是不是有人强迫你?莲湘姑娘!”
见里面的人不开门,打手一脚踹开,闯进去恶狠狠道:“哪儿来的王八犊子竟敢肖想莲湘姑娘!给我打!”
莲湘是鸿湘楼的头牌,众所周知的卖艺不卖身,要是莲湘姑娘有什么差池,妈妈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混账!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哪儿来的莲湘?”林廷玉将被子一掀,只着中衣抽出佩剑砍在打手的胳膊上,挡住床上的女人,气恨不已。
打手吃痛,捂着胳膊正要发作,却吓得跪倒在地:“我明明听到……永定王爷!王爷恕罪,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王爷饶命!”
每人告诉他这房间里的是永定王爷啊!换做别的王爷就算了,可永定王家里可是有个母老虎的,那位江南巨贾的女儿出了名的彪悍,要是让她知道王爷出现在鸿湘楼,明儿鸿湘楼就能被拆个干干净净!
“知道还不赶紧滚!冲撞了本王和王妃,本王挖了你的眼睛!”林廷玉学得有模有样,那群打手只敢看一眼地上的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听到是王妃,打手的脑袋更低了。虽然没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但地上的衣服确实不是莲湘姑娘的,他们鸿湘楼的衣服飘逸如纱,轻薄如烟,不是那样的质感。
宋娆穿好衣服,拉着耳朵通红的林廷玉往外走:“咱们从正门出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部小说她没来得及看完,还不知道下药害赵景淮的人是谁,只能先躲过一劫再说。
鸿湘楼空空荡荡,似乎是被赵景淮包场了,二人从楼上下来,只有老鸨守在门口,可看见赵景淮身边的宋娆,老鸨手里的扇子突然就摇不动了,“你你你……莲湘姑娘呢?她她她是谁?”
“能和永定王爷站在一起的,除了本王妃还有谁?没眼力见的狗奴才!”宋娆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两耳光,打的老鸨耳朵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要是伤着王妃的手,本王剁了你的脑袋。”林廷玉顶着赵景淮的脸,一本正经地维护宋娆,这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还是那个惧内到不敢回家的永定王爷吗?什么时候这么疼爱王妃了?
趁老鸨没有反应过来,宋娆冷着脸甩着袖子离开,林廷玉佯装去追,紧随其后,待老鸨反应过来,两人早就上了马车,逃之夭夭了。
阮言又回去一趟,把慈心和粉衣女人带回马车,等到小姐的林廷玉回来,直接驾车离开,却没有回王府,而是驾车去郊外的别院,他们还要好好审一审这个女人。
马车上,除了昏迷的粉衣女人,就是那位永定王赵景淮了。
慈心诊脉过后,脸色不是太好:“小姐,王爷身中的不是春药,而是情毒。王爷难道分不清春药和情毒吗?这都能吃错。”
“他要是不吃错药,我还犯得着费尽心思去救他?”宋娆嫌弃地瞥了一眼,“看看能不能救回来,要是救不回来,正好就让廷玉当王爷,索性顶替个彻底。”
见小姐一脸认真的模样,慈心差点当真,说笑道:“王爷才不会死,他当初娶您不就是为了您的钱吗?钱还没到手,他哪儿舍得啊?就是死也是假死诈您呢。”
“我听说这世上有种假死药,吃了和死人无异,王爷神通广大,说不定就有。”林廷玉一边驾车一边道。
这看似玩笑的话,却在宋娆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们的马车刚出城不久,后面就跟上来三五个黑衣人,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阮言,保护好小姐,后面的交给我。”林廷玉撕下人皮面具,搓着通红的耳朵,痛得直抽冷气,这可比挨上一刀疼多了。
没有废话,他掏出藏在腰上的软剑跳下马车,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奋力抵抗。
宋娆掀开帘子,眼见林廷玉双拳难敌四手,将赵景淮的佩剑扔给阮言,出去替代了她的位置:“阮言,你去帮林廷玉,我来驾车!务必把他带回来。”
“是!小姐。”阮言不假思索地跳下马车,紧追上林廷玉的身影,剑影交错,兵刃作响,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放缓,阮言才带着昏迷的林廷玉回来。
“他怎么了?”宋娆急忙扶着林廷玉躺在赵景淮的身旁,因为位置不够,索性就把赵景淮压在了身下。
“被人击中后脑,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阮言一身血腥,盯着林廷玉出神。
“慈心,先别管赵景淮了,快来看看林廷玉!”宋娆一把拽过正在给赵景淮的脑袋扎针的慈心,慌忙驾车赶去别院。
赵景淮死不死不要紧,林廷玉绝对不能死!
京城聚贤酒楼,听到宋娆出现在鸿湘楼,玄衣男子震惊无比:“你确定是宋娆?她不是残废了吗?”